“还进了谁的口袋,说来我听听!”
一声怒喝从门外响起,房门瞬间四分五裂,张世忠阴沉着脸,提剑自门外跨步而入。
眼中熊熊怒火好似两把剑,要将柳德源两人千刀万剐。
“镇镇国大将军!”
柳史二人见到来人吓得瑟瑟抖,柳德源更甚,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反而都如筛糠,如一团烂肉般瘫在地上。
“竖子,快说,谁是你的靠山,钱又进了谁的口袋。”
“没没什么靠山,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你,上面下来的赈灾粮哪去了?”
见张世忠问起赈灾粮的下落,柳德源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顿时生了底气。
“赈灾粮,赈灾粮早就下去了,将军,可是那群刁民跟您说了什么,您千万别信他们,他们狡猾的很,见您好说话,定然是想要再不劳而获。”
“是么,再狡猾能比得上你,我问你,你那城郊庄子里的粮食是哪来的?”
柳德源听到城郊庄子,瞬间面如土色,说话都结巴了。
“那那都是庄子里的出产,几年的收成。”
“是吗?果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冥顽不化,那装粮食的袋子上分明写着赈灾粮三个字,我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柳德源脸色巨变,张了张嘴,辩无可辩,知道大势已去,只有死路一条,颓然的低头不语。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我亲自押送回京。”
柳德源豁然抬头,眼中闪过慌乱。
不,他不能回京,在这里只要张世忠不杀他,他还有一丝逃生机会。
回了京,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也会有数不清的人会寝食不安,他知道太多人见不得人的秘密了,为了保全自己,那些人会想尽办法灭自己的口的。
那时,不但他会死,他的父母妻儿,九族之内的亲人都活不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横,眼神阴狠,趁着张世忠朝外走时,猛地夺过一旁士兵的刀,快的朝张世忠的脖子砍去。
电光火石间,张虎现了这一幕,目眦尽裂,立即举剑上前挡住了他的刀。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拔刀对着柳德源。
“死不悔改!还不快将他绑起来!"
众士兵蜂拥而上,张虎警惕的挡着他,只见柳德源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张虎脑子里警铃大作,正要开口让大家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扑哧——
温热的鲜血飙射而出,喷了他一身,柳德源毫无征兆的撞到了他的剑上,被抹了脖子。
肥胖的身子如一团烂泥倒在血泊中,脸上还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啊!“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突意外震惊了,直到屋内女子出尖叫声,才纷纷反应过来。
没过多久,鄞州郡守被镇国大将军杀了的消息便传遍了虔州的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程泽礼一行人也站在了济民堂的门外
济民堂门庭破旧,占地面积也比回春堂小了一半。
大门上只用一张简单的木板写了济民堂三个字。
字迹笔走龙蛇,遒劲有力,气势磅礴。
大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
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