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端盘子倒水的时候,被抓住了衣角。
“不要走……”陆离迷迷糊糊着醉话,“不要一句话都没有就丢下我……至少给、给个缘由……”
杜若愣了愣,就那么站着,任由陆离牵住她的衣角。
“杜若,你去看看——”一只脚踏进房间的苏秦停住了脚步,“那个……不好意思,走错。”完立刻转身离开。
杜若自顾自地笑了一下,转身放下盘子,把陆离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仔细替他掖好被角,重新端起盘子走了出去。
走到廊下的时候,雷昊阳呈现一个大字躺在席子上,外面附着一层薄薄的青色隔音罩。
方大士从一边空置的房间走出来,笑道:“睡得跟死猪一样,幸亏有个隔音罩。”
杜若还以一笑:“村人酿的酒后劲大,过了就没事了。”然后又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家去了。
第二辰时初,陆离按着往常的习惯醒了过来,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不是劲,连忙运气恢复一下清明。
走到廊下,就看见摆着高难度睡啄雷昊阳睡在那里,还吧唧了几下嘴,涎水流了满脸。陆离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在纳闷雷昊阳怎么会在他家的廊下睡着了。
就看见方大士穿着一身的短褐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陆离打了个招呼。陆离问他这么早去哪儿了。方大士笑道:“去给张大爷重新翻盖一下屋顶了。伯母在外面田地里忙活开了,伯父好像在厨房烧早饭。”
罢又见到他一直在看雷昊阳,就知道他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解释道:“昨下午,他和另一个叫苏秦的师兄闲来无事在方州游玩,刚好到了平县,感知到了我的气息,一番聊下来知道我认识你,就叫我带他们来你家过中秋。来的时候你已经喝醉得差不多了,又拉上雷师兄,一喝就喝到躺下,所以醒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陆离道:“没想到我也会喝醉过去,我先去洗漱一下。”
等到陆离在井边洗漱完,那雷昊阳还没有醒,苏秦倒是醒了,看到陆离,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陆离,陆离被他看得一头雾水,问道:“我的脸没洗干净?”
苏秦回他:“没,干净得很,又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郎。”
陆离哭笑不得:“赶紧的,把雷师兄叫起来,收拾收拾,睡得跟什么似的。”
苏秦眼珠转了转,打量了一圈院子,看到陆老汉宰鸡时拔下的一堆鸡毛,心里来了主意,御来一根轻飘飘的鸡毛,拿在手里掂拎,走到雷昊阳边上蹲下,用鸡毛骚他的鼻孔。
不一会儿,雷昊阳就打起了喷嚏,依旧没睁眼,看来还没醒。苏秦来了恶趣味,直接把鸡毛戳进了雷昊阳的鼻孔里,雷昊阳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嘴里喊着:“该死的绒毛兽,滚开——”
苏秦一个没忍住在一边抱起肚子狂笑了起来。
陆离跟方大士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陆老汉走了出来,跟陆离讲:“我去木厂了,你阿娘的药已经煎好在灶子上温着。”
陆离应了一声,陆老汉便离开了。
厨房太,挤不下四个男人,陆离就把桌子搬了出来,摆上早饭和昨剩下的一些糕饼,四人就将就着坐一起吃了早饭。
方大士捧着一碗稀粥问陆离今什么打算,陆离道:“左右这两也是没有课,我打算晚两回去,好跟杜若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