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押送运钞车的运钞员啊。
运钞员一般都是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员,并不是警察。
但手里的霰弹枪倒是实打实的。
这要是被来上一发,我还不直接被打成筛子。
“你小子不赖啊,能带这么多人出来。”电工说,接着又夸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要不是我刚才开门,你们就死啦。这玻璃门锁有备用电池,用上个把月没问题。”
这话真不假。
大恩不言谢,我朝他投去了一个眼神,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到。
这样一直让我们杵着也不是事。
外面的依维柯里还有四十几号人等着呢,再不放他们出来。
估计不被闷死也要被压死了。
于是,我指了指门外说:“我的同学现在还在车里,有些人受伤了,需要救治。”
“啊?会不会有危险?”
“他小子刚才说有五十多个人,我们这没法安置啊。”
“现在门外都是丧尸。”
大厅里的人开始讨论起来。
怎么哪都有这帮蝼蚁。
这些人今天能把你捧在头顶,明天就能把你踩在脚底。
有了学校的经验,我知道,完全不用在意这些蝼蚁的想法,他们只会盲从跟风。
最主要的是得到领头人的同意。
很显然,这里的领头人就是面前的这位正义的警察。
没等我开口,警察已经把枪口垂下,吩咐道:“检查一下他们两个身上是否有伤。”
电工和之前踢走我们武器的小年轻小心谨慎靠近我,上下其手地在我身上摸了一阵。
估计是没发现有什么武器,便把我领进了厕所。
刘欣男则被两个护士装扮的人带着去了一个房间里。
一进厕所,我就闻到一股恶臭。
另外两人倒是习以为常,正一脸警惕地盯着我。
电工把安全帽一摘,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倚在门板上,解释道:“停电了,所以排水系统没法工作,下水道返水,没事。”
这电工个子不高,胡子拉碴,长得挺壮实,脖子上全是泥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张开双手前后转了一圈。
身上除了各种擦伤、跌伤、打伤的淤青和伤口外,并没有类似丧尸的抓伤和咬伤的痕迹。
期间,我们仨都做了自我介绍。
电工叫王德发,是医院的技工人员,平时负责电路维修保养啥的。
小年轻叫侯雷,自称是一名ra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