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弥别开头,看着窗外,脸上一股郁气,“我妈叫我撤诉,她和程太太十几年的交情,叫我别做这么难看。”
赵曼歌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个时候池弥的妈妈还是在维护程如雪,她心里不吃味才怪。但是人家十几年的交情,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介入的。
“你不高兴?”池弥问,“那我就不撤诉。”
“不用。”赵曼歌说道,“别跟你妈妈唱反调了,你不是说她心脏不好吗?”
池弥低着头嘀咕,“这点小事还不至于。”
赵曼歌靠在池弥怀里,摸着他的下巴,有一点扎人。许是最近太累了,胡子都长得特别快。
赵曼歌指尖摩挲着他的肌肤,喃喃说道:“明天你就要归队训练了,等你再见到我,我就不是我了哦。”
池弥搂着她,笑了起来,“你还能变成一条狗?”
“……”
赵曼歌翻了个白眼,这天没法聊了。
第二天一早,赵曼歌去机场送池弥,看着他进了安检后才走出了航站楼。
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赵曼歌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你好,这里是赵曼歌,请问你是?”
“你好。”
短短两个字,赵曼歌立刻听出了是池弥的妈妈。
“唐阿姨?”赵曼歌问。
“嗯。”唐盼桦说道,“现在方便吗?我在家里等你。”
“有什么事吗?”
“你先来吧。”
赵曼歌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让司机开车去月亮湾。
到底什么事啊……经过几次见面,赵曼歌对池弥的妈妈是有一点害怕的。这种严肃又有背景的长辈,似乎随时都能看透她心里的小九九,一点心思都不敢耍。
赵曼歌到了唐盼桦家里,坐在客厅里,大气都不敢喘。
还不是因为她是池弥的妈妈啊……赵曼歌想,要不然她一定不会这么怂。
保姆去敲了书房的门,然后推着唐盼桦出来了。
她还是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十分有质感的旗袍,虽坐在轮椅上,但却比那些坐在名贵沙发上的贵妇看着有气质。
“赵小姐,今天找你来,不为池弥,是为了私事。”唐盼桦说道。
“私事?”赵曼歌不解,“什么私事?”
唐盼桦让保姆暂时回避,然后取下眼镜,说道:“我有亲戚在司法机关工作,看到了一些关于赵小姐的东西。”
赵曼歌心一沉,难道唐盼桦已经知道她的前科了?
“赵小姐作为原告,祝惜安作为被告,司法文件正在两国机关处做对接,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