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都靠宫南燕搀扶着才坚持到现在。
他甚至有些后悔,将府里的奴仆都解散了,若是有一两个奴仆,也许要好一些。
这一整日,他只吃了一个馒头,怎么支撑得住?
这时,只见宫南燕硬着头皮走过来了,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眼神里都是无助和空洞。
“雪衣,夕染,看在都是景家人份上,给我们分一些吃食吧。”
“你们大伯父他,我真怕他撑不过今晚啊!”
“就算我宫南燕求你们了。”
宫南燕突然跪下,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担忧,抹了抹眼泪道。
景雪衣见状赶紧将宫南燕扶起来,道:“大伯母,若不是大伯父作茧自缚,何至于如此?”
“我固然有错,但大伯父何曾将我们当成一家人?”
“雪衣所求不多,只希望以后死了,能有脸面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
宫南燕虔诚悔过,道:“如今遭了难,才知道我们错了。”
“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景家的事,对不起。”
“危难关头,还得靠自家人才行。”
景雪衣见宫南燕如此忏悔求情,有些动容,不禁看了看洛夕染。
洛夕染看了看宫南燕,再看了看大伯父的模样,似乎确实很难撑过今晚。
她放下手里的鸡腿,站起身,来到宫南燕面前,道:
“大伯母,我只希望,我们景家能团结一致,仅此而已。”
洛夕染说完,看了看景雪衣,然后点了点头。
景雪衣以点头回应,便拿着一些吃食,给大伯母带了回去。
宫南燕感激道:“谢谢夕染,谢谢雪衣,谢谢弟妹。”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吃食,朝着大伯父走去。
洛夕染紧随其后,她知道,此时是时候可以给他们疗伤了。
只希望,经过此事,大伯父一家能改变态度,景家人能团结一致,了了景雪衣的心愿。
洛夕染早就从空间拿出来一些黑玉断续膏,放在衣袖里了。
她只需要根据三人的伤情,给他们用药即可。
其实,她这样做也有暴露自己空间的风险,但是此时人命关天,她也只能冒险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