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她小脸泛着淡淡的红,两眼水汪汪的,像个碧绿的躁动的湖,要把所有男人都淹死进去。
萧离情不自禁的怦动,说:“你再这样看我,我可就不拿你当朋友了。”
“那你拿我当什么?”
“当女人。”
花惜抿嘴一笑:“原来你一直不敢把我当女人。”
萧离说:“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而你不单是女人,还是个很要命的女人。”
花惜像个猫咪似的,用脸颊蹭他的肩膀。
萧离说:“你把脸上的胭脂都蹭我衣服上了。”
花惜轻轻打他一下,说:“你是个好人。”
萧离说:“那当然,否则你现在身上还能穿着衣服。”
花惜又说:“你也是个坏人。”
萧离长出一口气,说:“这个时候,这种状况下,千万不要说男人坏,因为那会让男人误以为是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
“你懂的。”
“那你还不来?”
萧离讶然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花惜说:“你不想?”
萧离差点想要蹦起来,可花惜趴在他身上,实在太重。
花惜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的说:“可我想!”
他妈的……
门哐当一声推开,金歌站在门外。
有点尴尬!
金歌低头说:“王爷,地址我已经查到了。”
把一张纸扔下,然后立刻关上门,飞也似的离开。
花惜脸红红的,站起身子就走。
萧离喊:“干什么去?”
花惜说:“没有心情了。”
萧离只能在心里把花惜也骂了一遍。
女人,最可恨的一点,就是不负责任。她们永远不知道,男人不上不下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大悲寺的石阶上,胖屠静静地站着。最后一步,那是最后一级台阶,他竟然不敢迈出。
这道石阶,阻不住修为神游的他。可大智禅师天法六尘之下,过往种种浮现。他的过往,是无穷无尽也无边的恨。抑制不住的杀意,漫天漫地的散开来。非但静坐中的不空,就连武阁青铜的面具的阁主,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意。
一念成佛。
这个声音飘过来,那是大智的声音。
胖屠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大师都未能成佛,又何必来劝我。”
他迈出最后一步,站在了禅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