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动了,只静静地被抱在怀间。
过了好半晌。
颈间细微的喘息才渐渐静了下来。
丁一深深地看着傅灵佩,微哑的声音从喉间鼓出,“没有旁人,只有你。”
傅灵佩半晌才明白,这话是回她之前所提。
“可是,为何——”傅灵佩有些不解。
“为何是你?”丁一冷不丁笑了笑,微歪的眉眼带着一丝得偿所愿的得意,怀内坐着袅娜风韵的身体,握着眼前柔弱无骨的手:“只是明白了一些事罢了。”
“以后,待我们真正能在一起之时,我便告知你一切。”丁一唇间泛起一丝暖意:“所有的,一切。”
“那时,你便会明白,为何是你。”
“蹀躞阵所刻之时,我还未曾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丁一似是回忆到什么,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拜直觉所赐,便是心意未明,仍不愿失了你的行踪。”
傅灵佩忍不住发怒,任何一个修士都不愿被人掌控行踪。嘴才张,便被贴住了。
丁一轻轻含了含,看眼前的唇重新透满了红润的七色,才满意地道:“别急着否定我。起码,这一举,也避免了许多不幸。”
“可是——”傅灵佩嘴张了一张,又合上了。
确实之后她也为其所救了一次,何况之后这蹀躞阵又被毁了,她冷哼了一声,头一撇,便打算放下此事不理了。
丁一看了看,便明白她不再起意追究了。
吊起的心不由放松了下来。
手覆在眼前之人的腰间,略抚了抚,另一手撑着脑袋,犹带天真,歪着问她:“我这样,好看么?”
傅灵佩还有些下不来台,瞥了瞥,也不能唯心说不好看,便瘪着嘴不肯张。
“比之沈清畴,何如?”
——难怪要穿一身白色。
“怎么样?”丁一不肯罢休。
“各有千秋。”
“……”
丁一不由瞪了这不解风情的女修一眼。
傅灵佩有些好笑,怎的不论多成熟的男修一到这般情况便孩子气了。
她这才正色推开身后的大掌,站了起来。
面对面看着眼前之人,神情轻缓,眼间却透出一丝危险:“今日为何这般气冲冲而来?”
“还一来,便设了这九环宫锁阵?”
——要问罪了。
丁一也顺势站起身,一身谪仙般的白袍硬是被穿出一股子风流气来。袖袍摆着,踱步过来,丹凤眼蒙上了一层雾,侬煞煞地看过来。
“怎地?”
傅灵佩一瞪。
“只是气不过罢了。”丁一一哂,摇摇头,趁势从背后抱住了傅灵佩的腰,头轻轻地蹭了蹭,似是撒娇又似是不安:“为何你会与他一同冒险,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