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定国公扶起来呀。”
“哦,哦,哦。”
田尔耕和骆养性两个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朱由检发话了,他们又不敢不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定国公徐希扶了起来。
“定国公,没事吧?”朱由检问道。
“老臣托陛下哦洪福,没什么事。”
薛濂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能有事吗,底下还垫着个我呢。
“没事,那咱们就接着事。”
朱由检脸往下一沉,“定国公,你堂堂的一个世袭国公,与国同戚,居然去开妓院,你丢的是你定国公府两百年积留的脸面,是你先祖中山王的脸面,丢的更是大明朝的脸面!”
“你一个国公跑去开妓院,你是缺钱啊,还是对大明朝有所不满啊。”
徐希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哎呦。”
他没注意,正好跪在了碎茶杯上,这声音,是疼的。
“陛下,臣罪该万死。”
薛濂一听,哎,这老子怕是要步我的后尘呀。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陛下,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标,礼部侍郎钱谦益,吏部侍郎钱龙锡求见。”
朱由检瞥了一眼徐希,“看看吧,人家兴师问罪来了,让他们进来。”
“是。”
三个绯袍官员走了进来。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标,”
“臣礼部侍郎钱谦益,”
“臣吏部侍郎钱龙锡,”
“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朱由检扫了一眼骆养性四人,“三位爱卿是为了今街上朝廷重臣斗殴来的吧。”
“陛下圣明。”
朱由检努了努嘴,“呶,当事人都在这呢。”
李标三人一看,这三个人这惨样,咦,这地上怎么还躺着一个呢,仔细一看,原来是阳武侯薛濂,更惨。
突然,钱龙锡发现田尔耕居然还在这里,这家伙残害了这么多东林人士,居然还好好的站在这。
“陛下,田尔耕不是已经被下诏狱了,怎么现在却站在这里,还有了新的官职?”
朱由检直直的看着钱龙锡,“你是在质问朕吗?”
“臣,不敢。”
“朕今日听闻京中街道杂乱不堪,毫无秩序,想到京城毕竟是子脚下,首善之地,便想整治一番,但苦于没有人手,正好田尔耕主动请缨,所以朕便想让他戴罪立功。”
钱龙锡不依不饶,“陛下,田尔耕乃是魏忠贤的走狗,血痕累累的刽子手。无恶不作的奸佞人,这种人,怎么还能受于官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