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屋内的情形,她眼疾手快将门一关。“大人,你们继续。”
蒋珩:
听到冬藏的声音,胡明心从被子里探出头,乌散落几绺在领口。一双雪嫩的玉兔若隐若现,蒋珩倒吸一口冷气偏过头,耳垂热,红得几近滴血,
胡明心:“嗯?你转头做什么?刚才是冬藏来了?”
蒋珩没回答,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如擂鼓震动,难以停歇。
天阶夜色凉如水,暗影浮动人心惊,隔着床帐纱幔。
穿着单薄中衣的胡明心,明显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下意识往前靠了靠。“问你话呢,是不是啊?”
少女齐腰的青丝披散下来,微微晃动间,诱人联想,在蒋珩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喉结上下滚动,静默了几息,方开口回答:“是冬藏。”并且还误会了,直接关门走人。
“那你这副表情做什么?”胡明心不理解。
冬藏是自己人啊,现了也没什么。被永宁侯府其他人现才不好吧。想到这,她蓦地面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处。瞳孔顿时紧缩,激动地掀开薄被仓皇下床。
“你不会无缘无故大晚上来我屋子的,莫非,是绣坊出什么事了?”
蒋珩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一场灭门的惨事,小姑娘心智和头脑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如今已经能顺藤摸瓜找到事情主因了。
“绣坊,是有些问题。具体说里面应该不仅仅是一个绣坊,还有别国的探子。”
这几天他先易容声称是胡明心的人想要打探一下消息,但绣坊掌柜的杜仲为人非常谨慎,既不得罪人,也不说什么重要信息。
之后他看这招不行便暗中跟了几个绣坊的管事,一开始几个人都没现异常,直到后来终于有一次,一个管事神色匆匆出门,后有高手接应清理尾巴。
他注意到来接应的那些人,刀具上刻有梁国图腾。
越说胡明心越迷糊,好好的绣坊怎么会牵扯到梁国?他爹爹无论是祖上还是这一代都在大安王朝长大。家训十条:“尽臣节,隆孝道,守箕裘,保疆土,从俭约,辨贤佞,务平恕,公好恶,去奢华,谨刑罚”。胡家人绝不可能跟梁国搅在一起。
“会不会是梁国那边有什么货物交易?”毕竟胡家的商队遍布各地,梁国那边也可能有贵重物品需要高手押运。
蒋珩:“我也曾有过这种怀疑,但那个图腾是梁国皇室专用,没有一定等级无法佩戴。”
“那会不会是左临跟梁国有什么勾结?”
蒋珩抿了抿唇,心知这是胡明心不愿相信胡家与梁国有什么牵扯才作此猜想。左临好歹也算新贵,势力不小。如果真的跟梁国有勾结,犯不着用一个决策人都不是自己人的店铺做接应。他不知道该交代事实还是给小姑娘留一线希望,像个闷嘴葫芦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他不回答,小姑娘也不催,可能她本来也没想问出个结果。
这件事本来幕后之人是左临就已经够为难了,如果真的胡家跟梁国牵扯在一起,那么以左临皇帝宠臣的地位,胡家为什么会遭此一难就有另一种说法了。
这一点蒋珩明白,胡明心也明白。
“胡家,绝不会如此,背后定有隐情。”胡明心说得斩钉截铁。
蒋珩点点头,开口道:“我会继续查的。”
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胡明心点燃灯火爬起身,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好多箱子她挪不动还是不明所以的蒋珩给她开。
冬藏在门外嘴角抽了抽,难以相信屋子里会有这么大动静,就大人和姑娘就干什么才能有这么大声响,这可还在永宁侯府里呢,这大人也是的,也不克制一下。
再说了,姑娘那小身子骨,能禁住大人折腾吗?
她边吐槽边飞身在芙蓉园周围查看可疑人士,顺便把那些守夜的丫鬟全都放倒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