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单一纯从夏子悠的公寓离开后,夏子悠的生活又好似重新回归了平静。
这整整一个星期,谈易谦没有再出现在夏子悠的生活中,夏子悠亦每天禁足在公寓里,时常茫然若失地思索以后要走的路。
这段时间夏子悠有打过电话给金泽旭,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打通,可到最后,她似乎再也无法打通金泽旭的电话,她能够感觉到金泽旭这次是真的对她很失望,她原想跟金泽旭好好解释清楚,但这几天的思绪沉淀,她突然不想再跟金泽旭解释了……
因为解释已经没有意义,她倒觉得,金泽旭若真的因此再也不想理会她,这对于金泽旭来说亦是件好事,毕竟,金泽旭想要的她永远都给不了,既然徒留伤悲,倒不如让金泽旭因为对她失望而渐渐放下她。
实际上,这一星期她本该选择离开洛杉矶这地方的,然而,她的心却一直在犹豫……她不是因为单一纯那天对她所说的话而想要改变心底的决定,而是因为她知道她离开洛杉矶可能就很难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她不能因为跟谈易谦的一时赌气就让她的后半生处于困境之中。
她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洛杉矶?她清楚谈易谦不是个食言的人,她若是想要进“谈氏”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若进了“谈氏”,她和谈易谦之间是否还会衍生牵扯?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牵扯不清了……
单一纯的话已经扰乱她太多太多的神智,她怕继续下去,她会不由理智而由着心……但,她决不能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她必须让自己的理智抵御住悸动的心。
这天下午,夏子悠突然接到了“谈氏”人事部打来的电话。
人事部问的是她什么时候能正式进入公司上班,她原本犹豫着,可预想到从此又可以过上有稳定工作的日子且可以随时在洛杉矶见到了然,夏子悠最终同意了进公司。
因此,隔日夏子悠便去了“谈氏”的公关部报道。
夏子悠原本已经准备好遭遇公司内诸多同事的奚落,孰料,她进入公司竟完完全全同普通新职员入公司一样,所有的人对待她都犹如新同事般客套礼貌,令她原本紧绷的心亦松懈不少。
接下去的几天她都在熟悉公关部的业务中度过,这期间谈易谦依旧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她料想,她恐怕真的已经做到将他推远了,依照他一贯冷傲自负的性格,他没有耐性地放手也的确符合他的个性。
她觉得这样的结果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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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进谈氏上班的第三天,她接到了余姐的电话。
余姐邀请她去儿童歌剧院看了然的表演,她知道兴奋不已,所以,请了假,她便立即打车去了儿童歌剧院。
她到儿童歌剧院的时候余姐正陪着了然准备上台,唯恐影响到了然的表演,她激动紧张地坐在了剧院的后排。
在话剧表演的前十分钟,余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很开心,感激地看着余姐,不住道谢。
余姐的嗓音仍是之前的清冷,但语调却明显削弱了之前对她的明显敌意,余姐缓声道,“夏小姐,是总裁命我通知您来看言思小姐的表演的,我们已经帮您在前排预留了位置,您坐前排吧,这样方便看言思小姐的表演。”
夏子悠有些不敢置信,双眸激动瞪圆,“真的吗?”
余姐颔,“是的,这是总裁吩咐的。”
夏子悠在此刻犹豫,“可是……”她觉得她似乎不太方便坐在前排,毕竟上一次她亲眼看见了谈母与谈易谦、单一纯三个人坐在排看了然表演的画面,她唯恐这次她的出现会令谈母不开心。
余姐好似猜到了夏子悠的心境,淡淡逸出,“夏小姐您放心吧,老夫人今天上午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公益活动,她今天无法来看言思小姐的表演。”
夏子悠冲余姐微微一笑,“谢谢你。”
余姐随即领着夏子悠到了前排。
前排的座位大致已经坐满,只有夏子悠的身旁还有几个空位,不过这里的确是观看舞台话剧的最佳角度,她的视线毫无遮挡地看着台上像个小公主般的了然,她的心底很是兴奋,亦对小小年纪就可以演活话剧的了然感到很是骄傲。
她知道今天是了然所代表的儿童组歌剧的最后决赛,她倒不觉得了然所表演的话剧一定要获得最后的冠军,但如果真的拿到了冠军,她也一定会高兴坏的。
瞥见了然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她挥了挥爪子跟了然打招呼,了然很是礼貌地跟她笑了笑,然后跟着老师走进了后台。
夏子悠屏着呼吸等待话剧开场,因为终于能够大大方方地看女儿的表演,夏子悠显得异常激动,竟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个人。
话剧即将开始的时候,全场安静,夏子悠正翘以盼了然的出场时,她现她的腰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自若地揽着。
以为是登徒子,她立即揪住揽着她腰身的手,黑着脸望向身侧的人,然而……近在咫尺的却谈易谦即便戴着墨镜却依旧难掩其帅气的俊
逸五官。
夏子悠的身躯登时一震,她用力扳开谈易谦放在她腰身的手臂,挣扎的动作剧烈,“你放开我!!”
谈易谦慢条斯理地靠着椅背,他的手也完全没有要放开她腰身的意思,轻淡吐出,“歌剧院需要保持安静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