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宣独孤盛觐见!”
“皇上……”
“……”
随着宦官的声音传到外面,你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独孤盛赶紧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招呼后面的李怜花一同跟上,轻易地进入了这戒备森严的临江宫。
当独孤盛和李怜花来到隋炀帝杨广所呆的地方,独孤盛在离杨广有五米距离的时候就恭敬地跪在地上对杨广道:“臣独孤盛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怜花看着要对这样一个昏君行跪拜礼,大皱眉头,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跪下。
这一动作可就激怒了杨广和他身边的那个太监,杨广对李怜花怒目而视,如果森冷的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李怜花恐怕不知道死去多少回了。
虽然杨广没有开口,但是他身边的太监早已怒声喝道:“大胆刁民,见到皇上为何不下跪?”
“在下生来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没有向其他人下过跪,请问你这样一个不完整的阉人凭什么让我下跪!”
说完,李怜花眼神之中射出一道森寒的冷光,犹如一道欲择人而嗜的九幽厉鬼一般投射在那个太监的身上,那个太监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笼罩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之中,冷风刺骨,他浑身颤抖,嘴唇打颤,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就连他旁边的隋炀帝杨广也感觉到呼吸不畅。
独孤盛怕李怜花把事情弄糟,赶紧出声道:“启禀圣上,这位便是当今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李怜花李公子,李公子就算和当今天下盛传的三大宗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圣上,难免不懂宫中的规矩,还请圣上见谅!”
说完他还小声提醒李怜花道:“公子,为了大局,还请您委屈一下!”
这下李怜花才收回他那足以杀人的眼神,躬身对杨广抱拳一礼道:“草民李怜花见过皇上。”
就算放下身段,他也不愿意对杨广下跪,这是他的原则,就算杨广下令要拿下他,在这被几千侍卫包围的临江宫,相信凭他的身手,也能轻松地离开,甚至轻易击杀杨广也不成问题。
杨广听说这个人便是那天下盛传的身手甚至有过三大宗师的李怜花,顿时把要下令缉拿他的话语吞进自己的肚中,虽然他是一个昏君,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如此昏庸无能,知道就算有再多的人也不能轻易拿下李怜花,恐怕那些侍卫还没有冲进来,他就已经落入这个李怜花的手中了,这点自知之明他杨广还是有的,因此只能把怒气强制咽下,语气冰冷地道:“免了,不知独孤将军带这位李公子来见朕所谓何事?”
看来他把怒气都撒到独孤盛的头上,对独孤盛当然没有什么好话,独孤盛对此也只能苦笑以对。
“启禀圣上,这次臣来见圣上是想让圣上知道如今朝廷之中有人暗中私自购买武器军械,意图谋反!”
杨广一听,脸色更加深沉,冷冷道:“独孤将军此言何解,莫非想要陷害朝中大臣不成?”
恰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圣上所言不错,独孤将军正是想要诬陷朝中大臣。”
声音洪亮且透着一股奸雄的霸气,独孤盛暗叫一声“不妙”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他怎么也想不到宇文化及出现的比自己预想的要快的多。
杨广见来人是宇文化及,淡淡道:“宇文爱卿也来了,你告诉朕,独孤将军想要诬陷谁?”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独孤盛猛的抢在宇文化及前进言道:“乞禀圣上,臣手中有真凭实据,绝对不是诬陷,如果圣上不信臣的话,晚了圣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倾覆之险。”
杨广一听不禁“哈哈”大笑一声道:“哦?呵呵,独孤将军莫是在和朕开玩笑?独孤将军平时总是板着脸,不甚欢开玩笑,今天终于肯给朕说笑话了,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经将事情呈报于朕,如今流寇将灭,天下不就又可趋于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业将事万古流传,怎会倾覆呢?”
李怜花嘴角一撇,感觉真是荒谬之极。
可是杨广身边那个先前威风八面的太监总管虞世基可就大感不妙了,脸色顿如死灰,唯恐杨广找他问话。
果然,杨广转过脸对他身边的那个太监虞世基道:“虞卿家还不快把当今天下的大好形势说给独孤将军知晓。”
虞世基定了定神,装作不慌不忙道:“圣上明鉴,现在的盗贼已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满口胡言!”
宇文化及猛地大喝一声,将杨广也吓了一跳。
可是杨广却是没有恼怒,反而着有兴趣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虞卿家门口胡言。”
虞世基立时噤若寒蝉。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次落在李怜花身上,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虽然现在此人死于面前这个李怜花李公子之手,但是瓦岗军的主力根本没有任何削弱,反而还有所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