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果不是你出手阻我。”
李怜花迫近婠婠,用赤红的眼睛迫视着她那双明眸,怒道:“我如何会受到他的环击?虽然与我来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但是我还是很生气,希望你不要再拦阻我,无论如何今天我都会击杀边不负的!”
“不。”
婠婠听了,好半晌才摇摇螓道:“师尊不会同意的。现在你也出气了,不如就此罢手好吗?”
“婠婠,如果你再敢对我出手,阻我杀他,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李怜花愤怒之极,他用力拨开面前的娇躯,吼道:“他这种人渣中的垃圾,垃圾中的人渣,你护着他干什么?”
“很抱歉。”
婠婠忽然哀怨地道:“毕竟,他是我们圣门中人,我不能看着你杀死他。”
婠婠的身体忽然有一层淡淡的黑气闪现,若有若无,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奇魅的漩涡缓缓而转,那条天魔丝带,此刻飘飘而舞,如有生命般。
“我不想跟你动手。”
婠婠带点黯然地道:“人家刚才就没有出声通知边师叔要他提防你的偷袭手法,这样让你出气了还不行吗?为什么?你非要跟人家闹不快呢?人家可不想跟你动手……”
“把你刚才的话,不用迷音惑心再对我说一遍。”
李怜花大吼道:“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放过那个人渣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不管你会不会再次出手救护他,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动手,不管你们魔门势力有多大,你们的祝师有多么的护短,今天,这一个边不负也非杀不可!”
“小冤家。”
婠婠忽然噗哧一声笑了,笑得整个屋子的火光都黯然失色,道:“人家怎么可能任你那么霸道嘛,你一个大男子就不能大量点,就不能让着点人家吗?”
“别的好说。”
李怜花全身的气息极爆起,数十倍地上升,他狂吼一声:“可是边不负除死别无他途!”
金色的刀芒铺天盖地,长长的剑气天地纵横。
一片金云升起,于上空飘下,先是数十点黑芒射出,接着是腿影如森,其真追黑芒,向李怜花的后背轰去,正是那个金袍的银魔女。此时边不负为求活命,拼尽全身功力,拼死一博,手中的钢环旋转射出,挟着他全部的功力和一股青森的气芒,暴射向李怜花的左胸心坎。
巨大的黑色漩涡归于婠婠无暇的玉手,她把手中那个压缩后的小小天魔力场抛向李怜花,同时天魔丝带一闪而没,缠上了李怜花的头颈之处。那个黑色的天魔真气的球体一离手,就极变大,整个空间都有一种扭曲和撕裂感,所有的东西,都不由自己的伴着那个天魔力场扭曲,旋转,最后让它吞噬进去。
“李兄,我来助你。”
侯希白一挥美人扇,就要跃上帮忙。
可是屋后的墙壁忽然爆开崩塌了,一条人影怒射进来,直扑侯希白。
李怜花淡然自若地挥出一针,将那个飞射而来的钢环一分为二,然后自分开两边飞射的两半钢环之中闪身而进,华佗针上的针芒突然暴长,直刺向正在转身而逃的边不负的后心。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却先一步按上了李怜花的后心,同时另一只小手一收,李怜花颈中的天魔丝带一紧,拉得李怜花突进的身形微微一滞。
那只小白手劲力一吐,李怜花冷笑一声,轻松地便把这股真劲给泄开,身子带动着身后的婠婠,暴扑向吓得魂飞魄散的边不负。
侯希白刚刚飞身半空,想帮忙截击那个金袍的银魔女,可是背后有手重掌而至,劲力如山般沉雄。
他只得回身接掌交击。
候希白身形一旋,自空中刹那间滑入地面,数记指风点出,反击向来人的要害。谁知来人大手一挥,一面铁盾重砸,强行破去了侯希白的指劲。等那大盾微收时,这个人并不恋战,又翻身飞退,侯希白根本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李怜花的华佗针暴挥,与半空的银魔女那腿影交击十数下,连同那数十点寒星点的黑芒,一共挑飞。
手中的小李飞刀向后挥斩,与婠婠的天魔双刃相击。
他的腿一伸,踢出一个古怪的黑球,直射向门外边不负极而逃的身下。边不负身形向上飞起,双腿一张躲过袭击,身上的衣服一挥而脱,向下疾扫,准备将那个黑球暗器卸劲兜飞回去。
天地之间忽然有了一阵轰耳欲聋的巨响,一股气浪自那个黑球处猛烈地爆炸开来。在一刹那,边不负让那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炸得衣衫尽碎血肉模糊血肉横飞,身下某样挂件更是在大爆炸中化为血水肉沫,化为乌有。
边不负痛极,出一声最为惨烈的号嚎,扑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得一地是血,忽然却弹跳起来,弹踏在一棵树上,再出一阵长长的哀嚎,一路挥洒着斑斑血迹,极远去。
“靠!”
李怜花大吼道:“想跑,在我的小李飞刀之下能够跑掉的话老子跟你姓!”
随着话语声的落下,虚空之中一道耀眼的刀芒划过,直飞边不负远去的身影。
眨眼之间,那道耀眼的刀芒一闪而没,随着刀芒的消失,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赫然正是边不负临死前的哀号,一代魔头就此死在威力无穷的小李飞刀之下,果真是天道因果,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