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马车吗?我记得乔治和我提到过,从二年级开始,学生们就要坐这些能自己动起来的马车前往城堡了。”
这样的回答看似无关痛痒,但其实已经足够哈利确认面前的神奇生物是什么了。早在数个月前,纽特-斯卡曼德教授就曾经提到过这种被迷信误解的神奇生物。(在他眼中好像就没有什么神奇生物是不被误解的)
“夜骐——它们的脑袋很像龙,眸子里白白的一片没有瞳孔,肩胛骨隆起的地方生出了一对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飞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像是长了长脖子和四条腿的巨大蝙蝠。它们的智力很高,而且一旦被驯服后就永远不会离开主人。另外,夜骐在方向感上也有着惊人的感知力,只要告诉它们你想去的地方,它们就会将你带到目的地。饲养夜骐并不难,由于是杂食性动物的原因,即便它们喜欢血液和生肉,也不会拒绝食用植物和水果,它们甚至会吃一些腐烂变质的食物残渣。不过比较可惜的是,这种神秘美丽的动物通常会被人当作是不吉利的象征,许多巫师觉得看到它们会给自己带来可怕的灾祸,属于凶兆。可实际上,夜骐只能被亲眼目睹过死亡过程的人看见。要注意哈利,亲眼目睹过死亡过程需要当事人充分了解死亡的含义。也只有真正的理解死亡,夜骐才会出现在人们眼前,并向失落、忧郁的人展示他们并不孤单。诶……所以说,这群可爱、聪明而温和的生物其实是悲剧面前的慰藉。魔法部真的不应该把夜骐列入‘危险’等级,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和他们纠正过各种认知错误,但却从没起到多好的效果,诶……”
在穿越之前,墨然非常好奇为什么电影里的哈利会在五年级时才能看见夜骐?难道只有塞德里克的牺牲才叫死亡,而他父母的就不算吗?可是现在,当他发现从小就理解了死亡含义的哈利已经可以发现夜骐的存在后,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了。
哈利慢慢地走到了马车的辕杆间,用手指小心而温柔地触碰夜骐那紧贴骨架上的毛皮。说来有些奇怪,他竟然真的从冰冰凉的触感中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独有的“温暖”。
“你也能看见它们,对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哈利的身边传来,那人竟是纳威。
“是的纳威,我能看到它们。”
觉得是自己勾起了哈利伤心事的纳威有点愧疚,所以即便不情愿,他还是分享了他能看到夜骐的原因。
“我……我曾经目睹过我爷爷去世。”
哈利转过头来拍了拍圆脸男孩的肩膀。早在上个学年他就发现,纳威在胆小和爱忘事的同时,还有着一种源自骨子里的倔强,现在看来,他的人生也多半和自己一样充满了坎坷。
“走吧。”
哈利说道:
“该去礼堂大吃一顿了。”
……
霍格沃茨的礼堂似乎比去年还要美,在调整过悬停于半空中蜡烛的数量后,学生们可以透过魔法天花板更加清晰地欣赏到璀璨星空。
很快,麦格教授就带着今年的新生们从正门处走进了礼堂。顶着一头红色长发的金妮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看着她那提心吊胆的可爱样子,坐在长桌上参加今年分院仪式的三人组,也终于开始理解高年级学生喜欢吓唬新生的原因了。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等分院帽把小巫师们一个一个送往各自的学院后,邓布利多如同去年一样警告了学生们有关禁林的危险性,并在之后向全校师生正式介绍了霍格沃茨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吉德罗-洛哈特。
“喔!他真的好帅!”
“洛哈特教授!”
穿着水绿色华丽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在一众女学生的欢呼声中起立鞠躬了。看他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样子,无论是以韦斯莱双子为首的显眼包们,还是以波特为首的低调派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甚至连教师席上的教授们在鼓掌时都表现的很不情愿。(尤其是斯内普教授)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珀西作为级长向同学们公布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新学期口令——食蜜鸟,哈利有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这口令是邓布利多自己改的。只不过,相较于喜欢甜食的老校长,罗恩、乔治与弗雷德显然对‘克里瓦特小姐’更好奇。
“原来你一暑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为了研究《级长怎么获得权力》呀!”
“我说你怎么在o,w,ls的考试上那么卖力,原来是想追人家拉文克劳的级长!”
“对了弗雷德,我听说佩内洛-克里瓦特对魁地奇很感兴趣,要是珀西也在格兰芬多球队里就好了。”
“我们的模范老哥才不会去打魁地奇呢,他讨厌任何不能在桌子上解决的问题!”
“闭嘴!够了!你们两个!”
弗雷德和乔治的一唱一和把珀西弄得很没面子,他严厉地呵斥道:
“你们是不知道该怎么尊重人吗?”
乔治和弗雷德满脸委屈,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后十分默契地唱起了双簧。
“天呐弗雷德,我们有不尊重克里瓦特小姐吗?”
“哪有乔治,我们明明是很认真的替老哥出谋划策呢!”
珀西都快气冒烟了,他咬着牙根对两名弟弟纠正道:
“我是说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尊重我!”
……
韦斯莱一家的小闹剧让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气氛又热闹了不少。这期间,墨然也考虑过要不要和哈利交换身体使用权,并拜托赫敏帮自己盯着点金妮,是否拿着奇怪的笔记本当宝贝。但仔细想一想,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反而容易让故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也只好作罢。
当晚,哈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今年的霍格沃茨发生了好几起恐怖袭击,一起接着一起的事故似乎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血统纯正”的问题。更让他感到没头绪的是,无论他是以何方式,何种视角见证袭击案的,魔法学校的同学们都一致性地将他当成了头号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