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想起件事来,关了吹风机,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别动手知道吗?”
顾君之眨了两下眼睛才明白初北在说什么,保证:“不会。”如果不是那个人非打电话过来,他都不会提。
“还有,我不喜欢他,喜欢你。”
顾君之晃悠小手的动作更放松了,心里像又一团小太阳缓缓升起:他知道,有感觉。
……
风吹过青绿的草原,草地上泛起金绿色的浪潮,太阳已经坠了下去,月亮慢慢的升起。
蝴蝶躲在草丛中,合拢翅膀。
月色下的草地更加幽静水彻。
不远处的血河像往日一样流淌着,湖里发出的惨叫在夜色下更加凄凉阴森。
突然,悠扬舒缓的音乐声响起,起初音色雀跃简短,透着优雅的慵懒,紧接着急速欢快,最后慢慢的放入亘古不变的摇篮曲,连月亮的光都仿佛要沉睡了一样,奔腾的河流中,凄凉的叫声也弱了一些。
音乐声静谧平和,犹如一张网,网住了整个世界的生灵。
音网之上,白衣少年静静的站着,目光所及,无悲无喜,身影所在,无欲无念,即便此刻夜色下舒缓的音乐,也未曾激起他片刻涟漪,一如笼罩在音网中流淌的河流,也未曾消减一分速度。
……
炎热的气浪越发烤人,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室外实验,层出不穷,夹在在其中关于天世集团的新闻有增无减,铺天盖地的消息,几乎要趁这次危机将天世集团一网打尽。
经过一个星期的发酵,也没有冷下来的意思,仿佛放在烈日下的泔水,一日比一日更疯狂的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天世集团内部也变得动荡。
股票更是一天一个样子。
高层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有些兴致缺缺,做为一家绝对控股企业,股票这个东西,都不太想看,不上市也没什么,谁卖,买了就是。
夏侯执屹尤其不介意郭成琼为了引起恐慌营造的股票起伏,百分之五,加上顾振书手里的百分之十五额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就是全部股东一条心,也才百分之四十几。
何况怎么可能都一条心,只要顾振书敢抛,夏侯执屹就敢直接买入,可惜七天过去了,夏侯执屹也仅仅收回了百分之六点七的散股。
将顾先生手里的股份增持到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几个大户,他都懒得多看!
上层的角力,下层完全毫无察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消息压着天世集团喘不过气来,舆论更是因为宁河地产的认命案,对天世一阵讨伐。
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天世其他生长线上,有三家分公司,都在因为这件事造成的后续停业整顿。
任性一片萧瑟。
……
验室的气氛异常紧张,所有人站在一米之外等着顾先生手里这枚新排列强压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