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的!绝对不会有意外的:“初北!郁初北——”
顾君之顿时慌了!为什么她不醒!为什么初北不醒!他用的东西不针对母体,初北不会出事的啊!根本就不会!
顾君之眼睛睁的大大的,害怕、恐惧一点点的爬上全身,觉得全身冰凉!万一呢——万一就在初北这里发生了意外呢!
不会,不会有这样的意外!顾君之惊慌的想再去推她,又怕推不醒!
如果是呢?如果初北发生了意外再也不行了呢!顾君之害怕着,好像手上已经沾满了她的生气和鲜红的血液,争相让人惊慌害怕着。
一个声音陡然在脑海中响起:怕什么,死就死了,死了不就永远不会有人跟你抢了!
对!死了就是他的了!!不!不是!她死了也就不能爱他了,就没有人说话了,就没有初北了!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死,她不能出事!
顾君之紧张的掏出手机,几次险些拿不稳掉下去!总有人能救她,能救她的!他用的药本就不多!
……
省医院的疗养区内,气氛有些凝重,今天出入这里的人格外沉默,来往的医生也没有人开口。
本就人员不多的疗养区,此刻更是人烟稀少。
四楼的妇产科内汇集了该院一流的专家,整个楼道里站满了守岗,或者说防止顾先生崩溃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夏侯执屹沉默的等在病房外面,不说话。
高成充抽着烟,反正没什么病人,也没人管他。
顾管家手里提着饭盒,老态龙钟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现在除了坐着还能干什么。
他第一次有种不愿意看到顾先生的感觉!都不想跟他说话!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夫人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该!永远不会醒来才好!
但下一刻又替顾先生担心,又希望夫人能平安无事!没有孩子就没有了,顾先生也是能当孩子让夫人过瘾的。
一旁的夏侯执屹看向高成充,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天他滴水未进,嘴唇都是干裂的:“给我一根。”
高成充扔给他一盒。
夏侯执屹点了一根,被呛的够呛!
……
病房里,除了妇科的几位圣手,还有古教授为首的几位神经学专家。
顾君之也焦急的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满脑子都是她没事,还没有顾上对身边的人发难。
叶医生看着床上的人,再看看一旁的顾先生,失败了吗?果然是连顾夫人都没有办法感化的恶魔。
叶医生不仅为自己出的方案愧疚,如果不是他乱说话,顾夫人也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努力!
古医生却十分平静,到底她还是用了这个方案,说不上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还是惋惜。
没有人比他更想看到顾先生康复,但真的不容易,爆炸对他神经器官的损伤不可逆,情感上的创伤或许不可抗拒,器官上的更是难说。
两者结合在一起,基本就是无药可救:“顾先生放心,人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怎么还不醒!”顾君之仿佛要吃人一样!眼睛血红!身体紧绷!随时能跳起来弄死病房里这群庸医!
古教授不动如山,因为这是给你准备的方案,夫人不忍心用在你身上,如今用到你夫人身上也一样:“夫人被药物伤了身体,需要接受治疗才能醒来,中间不能受任何刺激。”
顾君之嘲讽的看着他,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怒的前奏!
古教授心里顿时一颤,本想给他点颜色的话,立即变了方向,谁知道受了刺激的顾先生会不会把床头柜砸他头上!他找谁诉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