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失笑,“今天下午陪人打高尔夫,打了一个四杆洞的信天翁。”
“我的战利品,送你。”
他牵起易思龄的手,那颗球就在她掌心上方几厘米,他停了几秒,随后轻轻松手,球掉落进她掌心。
像一颗小石头,暧昧地投进心湖。
易思龄条件反射握住这颗球,“信天翁?Albatross!?你确定?”
易坤山还是二十几岁的时候撞
()运气打出一个Albatross,这事他炫耀了几十年。
杨姝桦不懂高尔夫,也听不懂专有名词,但谢温宁懂一些,因为懂,才觉得不可能,“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谢浔之叹气,“真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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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易思龄小声嘀咕,难怪一进来就拿球调戏她的脸,原来是炫耀他打了一个Albatross。
谢浔之勾唇,卖了个关子,才说:“因为我有幸运女神的眷顾。当然运气好。”
易思龄轻哼,“谁是你幸运女神啊。”
谢浔之碰了碰她的脸,“自然是昭昭。”
这声小名他念得很轻,很低,又是俯身靠过来在她耳边说的,几近耳语。
即使是离得最近的谢温宁也听不太清楚。
舌尖翘起,抵着上颚,气流顶出,在这热闹的房间里,暧昧得惊心。
说完,谢浔之重新直起身体,神情如此温沉,平静,正经。
易思龄紧紧抓着手中的幸运之球,被他弄得心跳加速。她发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仍旧是那个做事讲话行为都一板一眼的男人。
但好像有哪些地方变了。
她说不清,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深,很热。
。
入夜的谢园,仍旧透着一股万籁俱寂的阴森。那些华美典雅的中式物件,在夜色的渲染下,多了一丝诡异的恐怖气氛。
仿佛随时随处能飘出来一个穿着白旗袍,黑长发,长舌头的清朝女鬼。
易思龄还是怕,这里白天她有多喜欢,入夜后,就有多害怕。
没有谢浔之这个工具人,她要立刻打道回易公馆。
谢浔之洗完澡,回到卧室后,发现易思龄缩在床上,怕是在他洗澡的中途都不敢下床活动,无奈地问:“今晚还害怕吗?”
易思龄幽怨地看着他,微微咬住嘴唇。
谢浔之拿毛巾把发梢的水擦干,漫不经心询问:“那我今晚还是陪你睡?”
易思龄抠了抠被单上的手工绣花,冷哼:“你难道还不想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缩进去,大意了,不能给这老变态看见。
谢浔之余光瞥见那一抹白皙,倏地,躲进大红色的被褥之下,差点要气笑。
但还是稳住心神,微笑地看向她:“好。”
易思龄瘪瘪嘴,指了指床左边,正要说话时,谢浔之又开口:“为了表示歉意,我今晚打地铺,你可以安安心心睡到天亮。”
谢浔之指了指床脚延伸出来的那一块空地,很宽敞,足矣睡一个人。
易思龄张了张唇,她想说的其实是:你今晚睡在这一小块,不准越线。
可谢浔之非但不争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资格,还主动请缨睡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