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定了亲事后赶紧下定,省得夜长梦多。有了新人正好忘记自己这个旧人,最好再早点大婚怀上孩子,从今往后将他们娘俩忘个一干二净。
哎,可是这人好好的为何不陪着舞阳侯家大小姐赏花谈情,偏还要来这里?蝉衣有些疑惑。
“累了,定是安儿太闹腾吧?”裴谨看了眼缩在被窝里迷迷瞪瞪看着他的蝉衣,手还是伸了过来。
“世子,您快出去吧,婢子这就起来了。”蝉衣将头微微侧了侧,有些惶恐地避开他的手。
“你这是吃醋了?”裴谨低低笑了一声,“蝉衣,你这是怕我娶了夫人忘了你?放心,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世子爷,您可别误会,蝉衣巴不得您早点迎娶世子夫人过门呢。”蝉衣将身子往下又缩了缩,摸索着想要将被窝里的那件里衣穿上。
裴谨不动声色地看她在被窝里忙乎,“哦”一声站了起来,假装就要走。
待苏蝉衣正要松口气时,那人突然调转头,迅速掀起盖在她身上那薄薄的被衾。
“不要。”苏蝉衣娇声叫道,又怕吵醒摇篮里的安儿,只得生生压低声音。
男人温暖的身躯已经将她抱个满怀,柔软的唇带着梅子淡淡的清香覆了上来。
“世子……”蝉衣挣扎着扭过头去,肩头的疼痛让她蹙起眉头。
“唔……”男人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常,停下唇舌,将她抱起来,“哪里弄疼了你?”
“世子,没有,大白天的,您还是回去吧,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要说蝉衣是狐媚子,勾住了世子爷。”蝉衣弓起背,努力不让自己的伤处与他的身体碰触。
“你就是个狐媚子,勾得爷心猿意马,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裴谨捧起她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爷,您就不要让蝉衣担上这个罪名了。”蝉衣掰开他的手,心里吐槽,这男人无时无刻想着我,可也不耽误你找正头夫人啊。
“怎么?真的醋了。”见小娇娘微蹙眉心,娇娇弱弱的样子,身上只穿着件淡绿色绣着一枝粉荷的肚兜,更映得肌肤丰盈,肤色胜雪。
“哪有,世子爷,婢子真该起了,安儿他就要醒了。”蝉衣拿起刚刚穿了一半的里衣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裴谨怎肯轻易放过她,一低头就含住了她嫩生生的粉白耳垂。
“嘶……”蝉衣忍不住低吟一声,后肩的伤口被他牵动,火辣辣的疼。
裴谨停下动作,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赫然看到她肩胛处有一块碗口大的青紫色血淤,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砸中的。
“这是怎么回事?”裴谨顿时冷下脸厉声问道,“谁砸的,好好的,怎这么大一块血淤!”
“世子爷……”蝉衣护住胸口,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的事,婢子只是被树枝剐蹭了。”
“不许骗我,要不然今日这里服侍的嬷嬷丫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裴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