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慌成一团,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可是未来的皇后陈薇羽不知所踪,这可是要让所有人都掉脑袋的事情。
经过初步清点,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秦浪和他的坐骑。
众人四处寻找,其中自然伴随着猜疑的声音,最大的疑点都锁定在秦浪身上。
一多半人都怀疑秦浪劫走了陈薇羽,还有人怀疑两人共乘一马,雪夜私奔,毕竟这样的事情生在两情相悦的年轻男女身上并不稀奇。
赵长卿和古谐非也在搜查的队伍中,看到四下无人,赵长卿忍不住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秦浪带着陈家小姐私奔了?”
古谐非冷笑道:“也就你这种书呆子肯信,他们无非是想将责任推到秦浪的身上。”
赵长卿道:“我自然是不肯信的,可是……可是为何单独他们不见了?连秦浪的那匹大黑马也不见了?”
古谐非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秦浪分得清轻重,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他不像你没见过世面,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
赵长卿脸皮一热,本想分辨,可又觉得此时争辩并无意义,古谐非说得也不错,陈薇羽虽然漂亮,可和白玉宫比起来好像还差那么一丢丢,白玉宫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古谐非道:“我们所有人都被放倒了,秦浪不可能这么干,我估计应当是饭菜有问题,也许秦浪和陈薇羽一起被劫走了,也许他没事去追击了。”心中有些惭愧,以自己丰富的阅历居然也被放倒了,希望秦浪没事,他也应该没事,古谐非对这位小友充满了信心。
赵长卿义愤填膺道:“我们必须帮他证明清白。”
“怎么证明?谁会相信?书呆子,咱们还是找个机会赶紧溜,省得这帮混蛋一并栽赃到咱们身上。”古谐非毕竟阅历丰富,他看到了隐藏的危机,如果这群人真要将责任推到秦浪的身上,作为秦浪朋友的他们两个也不会独善其身。
此时金鳞卫集结,循着马蹄的踪迹一路向前寻找,他们虽然也有马匹,可现在所有的马匹都瘫倒在了马厩中,还没有恢复行动的能力。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时,忽然听到惊呼声,却见一个黑点飞向平原驿的方向奔驰而来。
随着那一骑越来越近,古谐非率先认出了马上的秦浪,秦浪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人,正是苏醒后不久仍然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中的陈薇羽,陈薇羽回来的一路上都紧紧抱着秦浪,接近驿馆的时候,方才和秦浪分开一些距离,脑海中混沌一片,可仍然残存着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她不敢细想,也不敢追问,聪慧如她意识到,无论怎样,最终尴尬的那个应当就是自己。
安高秋也闻讯赶了过来,秦浪纵马来到驿馆门前,还未等他下马,十多名金鳞卫已经将他包围在了垓心。
金鳞卫领袁门坤脸色严峻道:“秦护卫,怎么回事?”别看他神情严肃,其实心虚,得亏秦浪把人给带回来了,万一陈薇羽真丢了,他们这群人全都得掉脑袋,可气势上不能丢,必须表现出很尽职尽责的样子。
秦浪居高临下望着这群废物,表情颇为不屑:“事关重大,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安高秋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散开!都给咱家散开!”他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头脑虽然恢复了清醒,可两条腿仍然是软的。
秦浪翻身下马,然后将陈薇羽接了下去,陈薇羽一言不,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匆匆返回驿站。
秦浪向安高秋抱拳道:“安公公高瞻远瞩,秦浪奉命将陈大小姐带回,所幸不负所托!”
安高秋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秦浪的意思,这小子分明是送一个大人情给自己,长舒了一口气道:“咱家早就看出,这么多人中只有你才值得托付。”捻起兰花指指着那帮金鳞卫道:“全都是饭桶,废物!”
众人被骂得全都垂下头去,其实谁也没搞明白到底生了什么状况,明明看到安高秋也晕了过去,这老太监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奸巨猾,分明是推卸责任。
安高秋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向外泄露半个字,否则咱家绝对饶不了他。”
如果今晚陈薇羽找不回来,他们所有人恐怕都要掉脑袋,泄露出去,每个人都要担责,只是谁也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从表面上看,好像是陈薇羽逃出驿站,被秦浪追了回来,可具体生了什么只有秦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