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虽然搂的很紧,但她的力气本就小,加上又得了病。
不费吹灰之力,她的手臂便被姜河放下去。
姜元夏眯着眸子,双手对着他虚晃,一脸委屈巴巴:
“师父?我才没有师父娘又开元夏玩笑”
姜河又握住衿儿的小手,放在姜元夏的手上。
她这才似乎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紧紧抓住衿儿的小手:
“衿儿,你回来了?”
姜河看她清醒几分,便想将她抱起来,准备赶往麟蛇洞。
刚准备掀开紧紧裹着她身体的被子,黑女孩就慌乱的按住他的手:
“娘,不要”
她却还没认出自己。
怎么认得衿儿,就认不得自己。
而且元夏的双亲,早早就逝去了。
还是因为她在神志不清中,潜意识里刻意忘去了令她痛苦的事情,只记得那些美好记忆。
也就是说姜河在她心目中,完全没有半点好印象。
所以意味着先前对自己的依赖也都是假象
姜河还得弄清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是略显强硬的扳开她的手。
不顾她的挣扎,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去。
女孩瘦弱娇小的身躯显露眼前,只穿着一个肚兜。
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
细嫩的大腿并在一起,以一种蜷缩,似乎在寻求某种保护的姿态躲在被下。
然而在那大腿上,却有着密密麻麻,新旧交加针眼般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
边上落着一个木制簪,簪上还沾染着血迹。
那是他以前送给姜元夏的,没想到她竟然用这個折磨自己。
她惊慌的用手臂挡住大腿,支支吾吾:
“娘,我”
她这一挡,反而将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刀疤露在姜河眼前。
几乎是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
这几天她的“师父”不再折磨她,反倒自己折磨自己了
姜河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没想到她的自残如此严重。
一时之间,特别是她如今的状态,姜河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宽慰亦或者训导。
也只好等她病情好转之后,再好好的和她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