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迅速聚首,彼此审视,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随即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院落之中。
“席老大,见你康复有望,想必再饮烈酒亦非难事!”高景轩打趣道。
孙庆宇豪迈地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酒逢知己千杯少,定要痛饮方休!”
然话音未落,一侧忽传来清冷之声,带着几分嘲讽:“饮酒?若是不怕病入膏肓,便尽管放纵。”
孙庆宇脸色骤变,怒目而视,正欲发作,却见来人乃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军中素有威望的郭郎中。孙庆宇立时收敛锋芒,恭敬道:“郭郎中,您老人家也来此巡视啊。”
苏婉萍儿目睹此景,忍俊不禁,孙庆宇的迅速变脸让她觉得既有趣又温馨,笑声清脆,打破了院中的宁静。孙庆宇则略显尴尬,暗自腹诽。
待郭郎中离去,孙庆宇拉过高景轩,低声问道:“景轩,你怎会突然到访?托云堡无恙否?”
高景轩微笑回应:“公事缠身,得李晔将军准许,方得此行。此乃薄礼,一坛好酒,待你身体痊愈,我们再不醉不归!”说罢,将手中酒坛递予孙庆宇,二人眼中皆是满满的兄弟情谊。
孙庆宇望着手中的酒坛,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笑道:“哈哈,还是景轩最懂我,这酒我定会好好珍藏!”言罢,他转而望向高景轩,半是羡慕半是调侃地说:“你如今坐镇托云堡,大展拳脚,而我呢,却被困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高景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慰道:“席老大何须忧虑?我听闻李晔将军正有意委你重任呢。”
孙庆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问道:“此言当真?快说说,将军有何打算?”
“千真万确!”高景轩点头确认,“我今日面见将军,他亲口透露,有意让你担任城防军校尉之职,此乃升迁之喜,统辖兵马亦是不在话下。”
孙庆宇听后,既兴奋又略带无奈:“虽是升迁,但城防军的事务繁琐,尤其是治安维护,于我而言倒是个新挑战。不过,也好过在这小院里闷得发霉。再者说,至少不必再为托云堡的军械粮饷操碎了心。”
“粮饷……”高景轩心中一动,仿佛打开了另一扇窗。他立刻联想到即将对突骑施用兵的消息尚未公开,正是囤积粮草的好时机。念头一转,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吉巴姆,那位疏勒国最大的粮食商人,他们曾在疏勒镇的镇北货栈有过不愉快的交集,但此人或能成为此次计划的关键。
想到这里,高景轩决定即刻行动,他对孙庆宇道:“席老哥既已安好,我亦安心。不过,我还有要事需办,先行一步,日后定当再来探望。”
孙庆宇虽感不舍,却也理解,遂豪爽地应允:“好,你忙你的,待我在城防军安顿下来,咱们再好好聚聚,不醉不归!”
与孙庆宇道别后,高景轩转向苏婉萍儿,温声道:“公主,我需即刻去处理一事,不能继续陪伴。李晔将军已归,你应尽快返回镇守府复命,以免将军有召而不得见。”
苏婉萍儿虽有不舍,却也明白轻重缓急,只好点头答应,并询问高景轩何时再访。
“有空我便会来的。”高景轩承诺后,便与苏婉萍儿分别,快马加鞭返回驿站,召集了二十余名骑兵护卫,准备前往疏勒王城。
刚一出城,一行人便被一名丫鬟拦下,正是孟夫人的贴身侍女翠娥。她盈盈一福,言道:“将军,我家夫人在此等候多时,请将军移步马车相见。”
高景轩心中暗自叫苦,但见马车已备,知是无法回避,便示意护卫长楚歌随行,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