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赶紧后退几步。
他更加不耐。他说别碰,没让她滚。她离这么远做什么,真是见着就来气。“过来。”
二十走上前。
慕锦质问“你是谁的人”
她比划说“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面受了威胁,应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他们不就是看她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奴婢,才欺负她。
慕锦长呼一口气,隐忍暴躁。“你说你,一天到晚挖空心思想要对付我。跑到外边了,就笨得跟什么似的。”
二十怯生生地看他。
“再问你一次,你是谁的人”
她再次比划说“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是不是该找我告状”
好像有些道理,二十点了点头。
“他怎么欺负你”慕锦说“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她看他一眼。
“不说的话,我立刻就把你的心挖出来。”慕锦的扇子抵住了她的心口。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
利器隔着衣服渗出冰凉。二十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在二公子这里,死里逃生多了,她也不敢说了解二公子的脾性,她始终没有得到免死金牌。
“说还是不说”慕锦的扇子往里用力,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心口有轻微的疼痛,她赶紧点头,比划说“二公子,我告诉你。”
慕锦没有收回手,仍旧抵着她的心口,说“贪生怕死。”
这不就是他拿捏她的弱点吗她要是不怕死,她才懒得伺候他,早自绝登天了。她如实答“李姑娘的公子有一个大身份,他威胁我万万不可不要泄密,否则,就要杀我。”
“什么大身份”
“他是是”
慕锦又给扇子施力了,“是什么”
太子和四皇子是兄弟,似有隔阂。二十不想牵连到更大的纷争里。得罪二公子,来来去去仍是平民生活,如若卷入皇室内斗,那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
可是。
她忽然想到,太子出现,是一种不详的预感。万一是冲着二公子来的倘若她不说,二公子恐怕会陷进被动局面。
于是,她立即卖了萧展。“他是太子。”
她站在了他这边。但这是为了保命,或者别的他没有把握。他看着她,问“还有吗”
二十摇头,比划说“没有了,我不想听。是一不小心听到的。没办法。”她哀求他“二公子,你千万别泄密,要是被太子知道了,轮不到你杀我,我已死在他面前了。”
这女人今天居然学会顶撞了。慕锦挑眉“李石一看就意图不轨,你自己乐呵呵的,又收玉佩又听戏。你有这遭遇,不是活该吗”
“可是,若是我见李姑娘就逃,岂不更令人生疑。二公子要隐瞒身世,应该是一如往常,佯装不知。我既然不知,自然就不知李姑娘来历不明,不知她意有所图。她来了我就见,不躲不避。否则,她一定以为我知道什么。”二十比划说“二公子你知道李姑娘别有目的,为何不拦住我出去你不也希望,我能自然地去见她,消除她的疑心。”
“你有时候很笨。有时候,又不那么笨。”慕锦收回了扇子,“不,你还是笨,太笨了。”
二十闷声不吭。
“笨死了。”慕锦捏起她的脸颊,“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到我这儿来告状。”居然就那么听萧展的话,连自己主子都想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