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最上层的,自然是马跃和他最初的两千部曲,然后是将来陆续招募来的汉人流民,这批人对马跃的忠诚度将是不容置疑的,同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们也将坚定不移地支持马跃,是马跃对大漠实施统治的中坚力量。
居于汉人之下的第二层将是乌桓人,以及居于河套地区的匈奴人、羌胡人,他们将以侍从的身份成为上层汉人贵族的部曲。居于最底层将是现在势力最为强大的鲜卑人,以及更久远的将来,不断被征服的蛮夷外族,他们将成为最低贱的奴隶。
……
“吁~~”
管亥带着数十骑长驱直入鲜卑部落中心地带,密集的毡包被抛在身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的牛皮帐蓬出现在这群强盗面前,帐蓬顶上居然还飘扬着猎猎的狼旗,显然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大帐了。
“哈哈哈~~”管亥策马而前,将手中流星锤往前一指,眸子里流露出灼灼的热焰,长笑道,“这个帐蓬归我啦,里面的女人统统都归我啦,哈哈哈~~”
“嗷啦~~”
十几名守卫在帐蓬外的鲜卑勇士挥舞着锋利的马叉,向管亥冲杀过来。
“桀桀~~”
管亥怪笑起来,眸子里掠过残忍的杀机,右臂猛地一抡,手中的流星锤呼啸而出,直取最前面那名鲜卑勇士的胸膛。
“噗~”
“呃啊~”
鲜卑勇士的胸膛整个被砸得凹了下去,双眼却陡然凸出,死死地瞪着管亥,手中的马叉兀自摆出捅搠的姿势,却永远也无法刺入敌人的体内了,殷红的血丝顺着鲜卑勇士的嘴角悄然滑落,杀气腾腾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
牛皮大帐的帐帘被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道窈窕的倩影,明亮的美目恰好看到两名鲜卑勇士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那铁塔似的大汉厉嗥一声抢前一步抱住最后那名鲜卑勇士的腰部,雄壮的身躯往后重重一翻,鲜卑勇士的脑袋重重地顿在地上,整个头部几乎从肩膀上缩了进去~~
“嗷呀呀~~”
大汉扔了鲜卑勇士的尸体,长身而起猛地扯开胸前衣襟,露出又黑又密的胸毛,然后握手成拳疯狂地擂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膨膨不绝的响声,犹如击败了所有竞争对手的雄兽,在母兽面前炫耀自己的武力~~
“嘿嘿~~”管亥恶狠狠地掠了牛皮帐蓬一眼,向身后的数十骑亲兵道,“给老子守好外面,除了将军,谁也不许进来。”
“是,将军!”
“嘿嘿嘿~~”
管亥淫笑三声,大步上前呼地掀起帐帘,帐蓬里已经燃起羊脂火把,借着明亮的火光,管亥看到十几个女人缩在帐蓬角落里,虽然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却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慌之色。事实上,在野蛮愚昧的草原上,部族仇杀和掳掠每天都在发生,女人、孩子就和牛羊一样,从来都是男人的奴隶和财产,所有人对于这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
管亥凶悍的目光落在最后面相貌最为姣好的年青女子身上,伸出手指勾了勾,说道:“你~~出来。”
……
“呼~~”
低垂的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管亥霍然回过头来,欲待喝骂,猛然看清来人不由一呆。
“伯~伯齐?”
马跃眉头霎时蹙紧:”附近的一小股鲜卑部落杀过来了,四、五百骑,即刻召集部属、准备迎击~”
管亥目光一冷,霍然跳起身来,厉声道:“遵命!”
……
狂风怒号,狂猛地卷起血色大旗的旗面,啪啪作响,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照亮了空旷的营地,幽暗的天穹下,黑压压一片铁骑傲然屹立,一柄柄锋利的马刀映寒了漫天星辰,有乌云掠过,遮蔽了月色。
“轱辘辘~~”
刺耳的车轴磨擦声中,一辆破旧的马车被推到了空地上,那只足有半人高的硕大车轮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醒目。
一名乌桓头人策马而出,脸上爬满了狰狞的杀机,耀武扬威的地说道:“将军有令,但凡鲜卑男人高过车轮者,皆杀之~~”
跪倒一片的鲜卑男人表情漠然,女人则目露哀伤之色。
“噗~”
锋利的马刀恶狠狠地劈落,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骨碌碌地乱转,眉目宛然、表情依旧狰狞,滚烫的热血从颈项间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激溅在车轮上,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照亮了修罗血狱般的屠场,也照亮了滴血的车轮。
“下一个!”
一名十四五岁的鲜卑少年被两名凶神恶煞般的乌桓人拖了过来,稚嫩的身体贴住车轮一比,恰好超过半个脑袋,乌桓少年仰头望着凶神恶煞般的乌桓男子,表情漠然,年岁尚幼的他,根本还不知道死亡为何物~~
“死~”
负责行刑的乌桓刽子手目光一冷,锋利的马刀平斩而过,冰冷地切断了鲜卑少年的颈项,又一股滚烫的热血,激溅在滴血的车轮上,又顺着殷红的车轮缓缓淌落,滴血的车轮下,原本苍翠的草地一片暗红~~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