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先生能答上来,朕今日就原谅先生。”
“什么?”
谢清沅看向薛琛。
“先生对朕,是什么感情?”
薛琛声音平静,谢清沅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询弄得呆了呆。
“先生想好了再说。”
谢清沅思虑良久。
“微臣对陛下,除了敬仰忠诚,还有数十年的相依相持之情,微臣斗胆,自微臣多年前初遇陛下,就将陛下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
谢清沅不确定地问道:“陛下可满意?”
薛琛直勾勾盯着他。
谢清沅恍恍惚惚有种错觉。
薛琛想打的并不是他的手,而是其他的地方。
“啪!”
清脆的响声突然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疼痛,谢清沅没忍住一声惊叫,眼底迅速浮起一层雾气。
这个狗东西!
谢清沅没想到他居然会真打。
薛琛连打了数十下,才丢掉戒尺,谢清沅双眸泛红,一半是疼一半是羞。
双手火辣辣地疼,掌心蔓延开一大片绯红色,薛琛将他往自己怀里扯了几步,握住他发颤的指尖。
谢清沅垂着脑袋,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眉梢眼角被怒意和委屈浸染。
“先生生朕的气了?”
“……微臣不敢。”
谢清沅暗暗补了句。
杀千刀的狗东西。
薛琛取出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处,谢清沅疼得想叫,又不愿在薛琛面前示弱,强咽下一声声呻吟,一双凤眸瞪得圆圆的。
早知薛琛这么没良心,当初就应该多打他几下。
看见他这副模样,薛琛眼里的戏谑更深。
涂好了药,谢清沅立即从他怀里跳出来。
“陛下还不回宫?”
薛琛有些无奈:“先生要赶朕走吗?”
“雪天路滑,为了陛下的龙体,陛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谢清沅语气生硬,不肯与他对视,薛琛叹了口气:“这回是先生的错,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谢清沅闻言头垂得更低,对着心底里名叫“薛琛”的小人一顿拳打脚踢。
“那朕先走了。”
谢清沅目送御驾离开,薛琛一走,他强忍的那股委屈劲立马泛了上来。
谢清沅蹬掉足靴,一口气窝进锦被,很没有出息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双手的红肿很快消退,不过薛琛怕他受寒,特地命人传旨,让他在家里好好休养几天。数日后雪停,谢清沅闷得难受,索性穿戴好衣服去韵香楼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