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君闻言一笑,温若清却是微微皱起眉头。
“你与那大将军,还在一起?”
昙景之唇角轻扬,吟笑道,
“我与连春,处来还算安稳,对他,我也是欢喜的。”
“那么,那个莲花池间的人呢?”
昙景之微微苦笑,恰是释然道,
“那不过是一个如梦的幻景,终究,我还是得活在现实中。”
温若清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似是关切道,
“那若是那人,真实的,出现在你面前呢?”
昙景之恰是一!,随即仍是吟笑道,
“那要看我对那人的感情,是否如他的存在那般的现实。”
温若清低垂眉目,再是无语。
昙景之自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切之心,似是安抚道,
“人生不过是活这么一遭,随了自己的心,也便无悔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今昔是何昔。”
温若清闻言,也是不由一笑道,
“景之,你这个样子,说得好听些,叫做随性,说得难听了,可就是自私任性了。”
瞟眼望向昙景之,见他也是安然而笑,看似是释然,那骨子里头,却是别样意味。
温若清也是不由感叹道,
“你呀,总是这么个样子,比谁都看的清,比谁都看的穿,无惊无澜,自是安然,一旦认准了什么,便是疯癫。”
心知那人就是有这么个一语道破的本事,昙景之凝着笑,似是释然而言道,
“我,早已是死了一次的人了,如今的日子,不过是偷来的而已。”
那平日里总是忍不住调侃几句的楚逸君,今儿个话倒是少,倒是这时,他却是开口道,
“说什么胡话呢,难道我当初的运功救治,都是假的吗?”
见昙景之苦涩一笑,楚逸君也是低沉了音色道,
“那后院里的莲花池倒是还在,你,可想去看一看?”
昙景之点了点头,再行一礼,便是出了屋子。
转身间,目光无意间瞟到那两人衣袖间,十指相扣,从一开始,便是牢牢的交握在一起,竟是一会儿也没分开过。
了然一笑,已无当年的滋味。
待昙景之离开后,温若清拿起那盒子里头的匕首,放在手里把玩赞叹道,
“要弄得这匕首恐怕是费了不少功夫,逸君,那孩子虽是对我恭敬有礼,对你,却更是有心。”
楚逸君轻揽上他腰际,扬唇一笑。
“从前,他便是下意识的与你避开那师徒的辈分,如今,倒已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