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流动的。
特别是女人的心,她不是海底的针,而是跟海水一样,时而汹涌时而浪花朵朵。
从北京回来的时候,顾婼希想得很明白。
她不想一个人去伦敦,感激盛砚书为她创造的机会,想要做他身边坚强的后盾。
盛砚书母亲逝世,妻子李艳红又染上高利贷,两个女人同时离开他。
自以为是他身边的唯一。
可是女人一旦这样想,就是悲剧的开始。
林心怡和林晓雅,两个连名字都很相像的人,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那天在盛家门口,看到林心怡的第一眼,顾婼希就意识到李艳红说的小骚蹄子。
又是婉婉类卿的故事。
该死的男人,几十年连审美都没有变过。
更可恶的是,几次三番的见魏先生,他盛砚书到底把顾婼希当成什么东西?
一个礼物吗?
反正是老天馈赠的,也不需要什么成本,就可以随意再送给其他人,换取更大的利益。
太不尊重人!
顾婼希的心不断往下沉,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对盛砚书的好感度越来越少。
她以前太高估自己,一直以为在盛砚书心中有特殊地位,但是现在看来,她只是一个商品。
可有可无的存在。
盛砚书的种种行为,让她感到深深的伤害,她不想对这个无情的人越陷越深。
曾经的十八岁少女心,有那么几次好像爱着他,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在商言商,盛砚书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嗯,我想好了。”
“好!我们回去吧!”
盛砚书说完,把车换到前进挡位,往高路的入口。
“为什么要回去?”顾婼希明知故问。
高手过招,一句话就能懂得彼此心意,可惜十八岁的少女,不可能是高手。
在盛砚书的面前,她还是个可怜的小少女。
没有父母亲人,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被盛淮南欺负跳楼,差一点英年早逝。
多么凄惨啊!
没爹养没妈教的小女孩。
哪里能懂得那么多道理?
从没接触过社会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心智,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
销冠才会!
“你是想去伦敦,然后永远离开我,再也不回来对吗?”盛砚书冷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