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瑾想了想说:“豌豆黄和茯苓夹饼不错,而且这两种也耐存放。”
“行,仿膳的东西就是贵,你大伯母说,那一小份得要两块多!”
老爷子不高兴了:“贵点孩子爱吃就行了,怎么能叫贵呢?叫她大伯母多买点,年货置办得像样点,钱我另外支给她。”
苏林瑾脑中敏感地捕捉到一点:“原来过年是大伯母在办呢?”
“我只负责买菜,平时其他别的都是她张罗。”张妈说完,拿着托盘下去了。
有趣有趣,连豌豆黄价格都能翻个倍。
苏林瑾很快想起来,书里虽然没明着写什么,但有一个细节她记忆深刻。
姜越二婚的时候,周娟为了体现诚意,拿出了足足两千的彩礼,聘礼单子更是眼花缭乱。
这年头要攒两千块何其困难,原来竟是这样涓涓细流汇成大江的。
老爷子又问:“姜望人呢?怎么这两天不见他人。”
他的棋瘾犯了,找不到合适的人下棋。
家里人里头,两个儿子都是臭棋篓子,不堪一击,姜越只会算着棋输给他,没意思。
上回头一次跟姜望下,这小子棋风稳,棋路也板正,水平跟自己相当,竟然让他生出了点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不,才几天功夫,他就心里惦记上了。
苏林瑾也有两天没见他了。
上回来告诉她正在忙转业的事。
这两天连晚饭都没过来吃,她开始担心转业是不是出了麻烦。
“应该在忙吧,这么久没休假了,可能攒了一些得抽时间见的人。”她说完悄悄添了一句,“爷爷,你总算不戴有色眼镜看他啦?”
“我拿什么有色眼镜?这臭小子……”
老爷子嘟哝几声,又在太阳底下闭上眼晒起来。
心里却开始嘀咕,都说棋风就是人品。
这小子棋风怎么好,难道是自己一直对他有成见?
苏林瑾给老人把盖毯往上掖好,自己则背过去晒背。
姜望像是跟老爷子心有灵犀一样,晚饭来得比前两天都早,还举着两串糖葫芦。
张妈看他盯着苏林瑾,抿嘴笑着说:“我知道这是谁吃的,先交给张妈收好了,晚上瑾瑾有规矩不吃甜食,明儿啊我就给她吃。”
姜望收回手后退半步,移开视线:“好。”
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子递给苏林瑾:“这是让人从沪江带回来的梨膏糖,你还不适应北燕的天气,容易咳嗽,听说吃这个管用。”
居然是梨膏糖?
苏林瑾还真的每到秋冬必犯咽炎,梨膏糖是她过冬必备零食,真的有点效果。
她便也不扭捏,接过来问了一嘴:“这袋子多少钱,我记账。”
说着,让姜望跟她进房。
掏出账本后,她先在不起眼的地方记了一笔:周娟报价豌豆黄元一份。
姜望看着账本:“梨膏糖就算了吧?没有多少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