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捧着东西走了出来,看到女人敢挡路,对着她的脸就啐了两口唾沫:“碍眼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受惊的女人顾不得擦脸转身就跑,身后却传来那个太监大咧咧的声音:“兄弟们走吧。这無答应死的晦气,等会儿叫人把屋子里好好扫扫。”
女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回了后面居住的围房里。
等她躲进自己的屋子里,才终于露出喜色,欣喜若狂的大笑:“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啊。贱人,活该啊。老天有眼,我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她咬着手指痴笑了半天,乐滋滋地从床底翻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宝贝似地搂进怀里。
“好儿子,乖宝贝,不枉费额娘对你的疼爱,一定是你帮额娘报的仇吧。乖啊,你皇阿玛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虽然只是庶阿哥,却是宫中唯二的皇子,以后长大就能带着额娘享福”
不等女人抱着“儿子”泡壶热茶沫子庆祝一下,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赵一泰捧着托盘跟在素问身后,二人进来后就直直的看向她。
女人哆哆嗦嗦的想把“儿子”藏起来,不成想素问只是看了一眼那巫蛊娃娃就收回了视线。
不带丝毫情绪的说:“皇上有令。海官女子与侍卫凌云彻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即刻赐死不得有误。赵一泰,动手吧。”
赵一泰拿起麻绳抻了抻,快步走向海兰。
至于为什么不是匕首白绫毒酒的自选套餐?那三样东西成本高,能省点是点啊。
“谁?你说的是皇上吗?”海兰仿佛根本没听懂,痴痴的站在原地追问。任由赵一泰用麻绳勒住她的脖子,脸上挂着一抹渗人的笑,抱着巫蛊娃娃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儿子,你听到了吗。你皇阿玛要接咱们回、呃回去。回呃呃呃”
赵一泰干净利索的收紧绳子,人高马大也不怕海兰的垂死挣扎。
大概几十息的功夫过后,怀里人的脖子就断了似地,以奇怪的姿态垂了下去。
又勒了一会儿,赵一泰才丢开绳子。确认海兰死透了,才抽出帕子擦了擦手。
“找人把她丢到宫外乱葬岗,咱们回去复命。”
二人如来时那样匆匆离去,很快就有杂役太监进来收尸。
“这启祥宫怕是犯了什么冲,一天死了两位小主,真他姥姥的晦气。”
“嗨,你瞧这位瘦的满身凑不齐二两肉,都是那位無答应给磋磨的。你说,是不是老天有眼,才收了那个狠毒的無答应去?”
“嘿你小子新来的吧?别瞧这位官女子可怜,那都是她该了無答应的。想当初还在潜邸的無答应遇了喜,日子那叫一个风光。就是你眼么前这位可怜人,硬生生用巴掌把無答应的孩子给打掉的!”
“啊?诶哟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二人合力把轻飘飘的尸体丢到了手推车上,一个不察巫蛊娃娃掉了出来。
“等等,这是?”
“嘶,可算明白她苟活这么久为何被皇上赐死了。这东西都敢碰!咱们哥俩就当没看到。赶紧给她推到宫外乱葬岗扔了吧。”
“走走走,真是晦气。呸!”
海兰的脸上又多了一口唾沫,接着又被蒙上了一层脏兮兮的破草垫。一路颠簸出了宫后,与乱葬岗里一只饿死的野狗做了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