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乱动,这不就摔了。也是你幸运,伤口破得不重,血也止住了。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准备这样趴一整天?或者伤口破得更大,血流不止怎么办?”
明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晋沉渊的情绪倒是平静下来,沉默地看着她。
倒是把明箴看奇怪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晋沉渊摇摇头,说着又要起身。
明箴气得直接把人按了回去,她拍了怕晋沉渊的脑袋,凶巴巴地安抚道:“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去把水提过来——把你脏兮兮的腿洗一洗,然后上药。”
正说着,一回头就见水桶歪倒在地,她辛辛苦苦拎回来的干净清水洒了一地。
“得了,白提了。”明箴指了指水桶,又指了指地上四处流淌的水,对晋沉渊道:“水洒了,我还得再去提一桶过来。你记着了,别乱动。”
一边走她还不忘记小小威胁一下晋沉渊:“不然别怪我回来把你绑起来!”
真是不省心!
明箴提着水桶走了,留下晋沉渊目瞪口呆。
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仆?
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这么放肆地对他?
不过他却是下意识不敢随便乱动了,就是看不惯自己那双断腿,也只能别开眼睛不看它,而不是找东西盖着。
明箴提着水回来,打算找帕子给他擦洗,找了半天,也只从箱子里翻出一堆脏衣服。
她叹口气,翻出自己的新帕子给他擦腿。
晋沉渊听到这一声叹息,俊俏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为了掩饰心底的难堪,他开始胡搅蛮缠:“你叹什么气,是不是不愿意伺候我?要是不乐意,那你走啊!”
明箴没说话,直接抓住他一条腿,小心翼翼擦拭着腿上的血污。
脏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却没见她不耐烦。
直到把晋沉渊腿上的血痂灰尘和脓液都擦干净了,明箴才更直观地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严重。
断骨诡异外翻,接骨的大夫显然不专业,骨缝对接不准。皮肉有些地方愈合了,有些地方却因为照料不当已经坏死,腐烂流脓。
这样的腿,显然不是她能应对的,明箴起身要往外走。
她找到管家,想让他派人请个大夫,却得知请大夫要拿到夫人的对牌才行。
她又连忙赶到正院,却被告知侯夫人已经出门,带着二娘子和三娘子去参加成国公府的赏荷宴,等闲不会回来。
就算到家,也得是傍晚。
明箴无奈,只好先回西园。
晋沉渊见她没头没脑地走了,又垂头耷脑回来,心里不痛快,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找管家,想让他帮忙请个大夫,但管家说请大夫要夫人的对牌,可夫人偏偏又出门了。”
“你这双腿得快处理才行。”
晋沉渊看了一眼断腿,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道:“你不用费心请大夫了,看与不看没什么分别,反正都是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