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免提的尹易默拧了下眉头。“在你这儿处理不方便,去我那儿,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尹易默所说的地方在城东一家会馆,由私人别墅改成聚餐带娱乐项目的高级会馆,采取会员制,隐蔽性很强。
一个小时后。
秦商商接到裴界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包间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真……不知道……您太太去……哪……”
地上,出租车司机脸肿的跟猪头一般大,脸上血肉模糊,话都说不太清楚,秦商商看了倒抽一口凉气。
裴界在身后低声道:“这就是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哥几个都不敢劝,你说话说不定他还能听。”
秦商商还没张嘴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稀薄,杀气腾腾,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宁爵西,在她的眼中他脾气温和,几乎从不发火,却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秋意浓不见就不见了,这是好事,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那天摔下悬崖,他选择扔下秋意浓,游过去救她,她被救上岸后不再患得患失,她心中坚定,他的心里她占了主位,秋意浓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他要找到人,又是什么意思?看来她虽然在他心中是最爱,姓秋的也有了一席之地。
不行,她要彻底占有这个男人,不让姓秋的有机可乘。
秦商商心中又妒忌又愤恨,脸上还不敢表露出来,她走上前轻柔而关切的说:“爵西,别这样,你再这样会把他打死的,为了这种人不值得。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我陪你去吃点儿,有精神了再过来审讯好不好?”
宁爵西恍若未闻,抬脚狠狠的踢向司机的胸口,“人在哪里?说!”
“我真不知道……”司机被踢翻一边,半天没爬起来,不断抽着气,满头满脸溢着斗大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泪,嘴巴里吐着血,模糊不清的出声:“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太太一个人跑进了巷子,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旁边,尹易默从托盘里拿出一只血淋淋的牛骨扔给脚边的藏獒,藏獒身躯庞大,一身黑色皮毛光滑锃亮,狼吞虎咽的将一只成年人手臂粗的骨头嚼的粉碎,咯嘣咯嘣的声音听的人不寒而栗。
宁爵西面森如冰,拿起骨头旁边的瑞士军刀,弯下腰抵在司机撑在地上的手掌,尖锐的刀刃使得司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想起来我太太去哪儿了吗?”宁爵西眼中戾气极重,刀刃在他说话的过程中已经切了下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司机惨叫连连。
凄惨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包间,另一侧沙发内几个端着红酒的男人面面相觑,他们倒不同情司机,就是觉得宁爵西这样做有点过了,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秋意浓被人绑架或是怎么样,说不定过两天气消了,人就回来了。
要知道宁太太这个位置可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听说秋意浓当初就是靠美色勾搭上宁爵西的,她怎么可能轻易会放手。
秦商商心吓的砰砰乱跑,他的几个哥们都在这儿,他们都劝不动他,只好把她叫了过来,她此时自然是要在这些男人面前证明她的魅力的。
“好了,爵西,够了……”秦商商冲上前抓住宁爵西的手臂:“别这样……”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夺目的光亮。宁爵西的俊脸却阴森如鬼魅,始终盯着趴在地上的脸,并未抬头看一眼秦商商,淡声道:“商商,你走开!”
“我不走!这种事情让警方来处理好了,警方会查出来……”秦商商还没说完,宁爵西绷紧的手臂在空中甩了一下,秦商商就失控般向旁边摔去。
旁边是欧式风格的茶几,她的腰重重撞上茶几角,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秦商商不敢置信的趴在地上,在场的男人一时都没上去扶,尹易默脚边的藏獒突然过来伸出长舌舔了下秦商商的脸,血盆大口里散发出一股令人呕吐的臭味,秦商商寒毛直竖,吓的尖叫不已。
裴界刚才出去接电话了,这时进来赶紧把秦商商扶起来,担心问道:“你有没有事?摔哪儿了?”
“我……没事。”秦商商抽着气回答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宁爵西的,他从她摔下到现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手上的刀已经切进了司机手背上的皮肉里,鲜血淌了一地,司机哀叫不已。
眼看宁爵西手中的刀已经切到了骨头,司机痛苦的呻吟并大叫:“我说,我说……上车后您太太一直在悄悄掉眼泪……她发现保镖的车跟在后面,就让我把车停下来……下车前给了我一千多块,她……她说如果您的人问起来咬紧牙关就说不知道……”
“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宁爵西眯起危险的眸。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看到她往巷子左边第二条小道上跑过去了,然后……保镖们就把我的车拦下来……”司机已经疼的快晕过去了,刀切在他手背上,血不停的涌出来。
“具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