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气得牙痒痒,又不敢不听奶奶的话,只能冷笑着看向时聿南,“既然要签合同,就得走公账,时总打算以什么身份来签?时暮集团?还是你个人?”
他知道时暮集团。
时聿南和姜渺同时警惕起来。
认识时聿南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在他面前提到时暮集团,看起来就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他一直让自己和时暮集团划清界限,哪怕是圈内人,也很少将二者联系起来。
这个韩跃绝对有别的事。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大家都没有了退路。
时聿南淡淡道,“以我的公司来和你签,思睿投资有限公司。”
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公司名字,姜渺眼神一亮。
这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公司终于浮出水面,看来时聿南已经做好了准备。
也就意味着,陈千意这个“卧底”即将发挥作用。
姜渺的靠山也就愈发问。
有时聿南的公司出马,不怕对抗不了时辰海,更不怕仲冬那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姜渺必须牢牢抓住时聿南和他的公司,这是她唯一的指望。
比起她的兴奋,韩跃真是被气得不行。
走到时聿南面前,咬牙切齿地说,“算你厉害,能找到我奶奶说服她,这次是我失算,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时聿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没看他,眼神放空了半秒后,答了一句,“日子还长,不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很多。
时聿南和姜渺在韩跃奶奶家吃完了饭,天黑透了才离开。
上了车,姜渺问,“你和奶奶约好什么时候来给她做设计了吗?”
“这个周末。”时聿南打开车窗,很想点一支烟,摸了摸上衣口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姜渺从自己包里掏出一盒,拿出一支递过去,“给。”
时聿南扭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便变成冷笑,“你还随身带着烟?时刻准备着给别人点?”
“没有别人,”姜渺没好气地把烟塞进他嘴里,摁下打火机为他点燃,“就是为你准备的,只是你。”
这些话在时聿南听起来全是虚伪的花言巧语。
他可不会信。
那只烟在黑夜里亮起晃眼的火光。
时聿南扭头问,“今天的事什么情况?你怎么认识的韩跃奶奶,那只手镯又是什么意思?”
姜渺仰头咯咯直笑,“你一丁点情况都不了解,也敢跟着我来,还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学长,胆子可真大。”
“我相信你,”时聿南说,“你不敢骗我。”
“哟,给我这么大的信任?真是感天动地,”姜渺笑得开心极了,“韩跃的爷爷前些年因出意外出事了,是个深夜,和奶奶吵架之后出门散心,出了车祸,宣布死亡后,奶奶从他手里找到一张沾满了血迹,皱皱巴巴的图纸,上边画着一圈玫瑰。”
“就是你在手镯上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