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朝着门外张望,她不敢直接问封洲的情况,害怕让自己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李长丰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问谁?
虽然早已料到,但一想到这姑娘只知道担心旁人,就有些不悦。
他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情绪。
“三日前的夜里,祠堂的异样将所有人惊醒,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你和封公子倒在地上。”
“三日……”
“予安,你放心,我让奕青第一时间将小瑞接到了医庐,他没事。”
谢予安感激地看向他:“真的?小瑞他现在……”
“那孩子一直担心你,一定要陪在你身边,不眠不休的。”李长丰笑着站起来,“今天早些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趴在你身边睡了过去。”
他走向一旁的木桌,拿起托盘中的香囊:“待他醒了,我让他再来看你。”
“多谢先生!”
谢予安激动地想要跳下床,对着这位宅心仁厚的大夫行礼,被对方按回了床上。
“你才刚醒,身子虚,尚需要多休息。”
说完,他将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了少女。
清新淡雅的味道霎时弥漫,让谢予安一时有些恍惚。
这味道,很像李先生本人。
淡然、温柔、坚定。
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和依赖。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先生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而她还傻乎乎地抱着那个香囊呆。
一转头,就看到一张臭脸,她被吓得差点没有心梗。
还没等她说什么,李奕青倒是先说话了:“你知道你们给村子、给先生带来多少麻烦吗?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赖着先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予安问道。
这家伙说话的确不好听,但她明白,他不会说谎。
尽管先生没有说什么,她自己也明白,她和封洲夜闯祠堂被现一事,对于村民来说绝非小事。
她现在能够平安躺在这里,一定是托先生的福。
既然谢瑞没有被他们牵连,那么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封洲了。
都怪那家伙,非要拉着她去祠堂,才弄出这事儿,给先生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她还是担心那个家伙。
谢予安认为她之所以这么担心那个麻烦的家伙,只是不希望谢瑞失去父亲而已。
绝对没有其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