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绷紧到极限,被人捧托住的手颤颤地悬着不敢泄力落下。
江畔低头,咬断那节绷带,唇角划过他的掌心,像滚烫到几乎融化的烙铁印下。
赵见初猛地缩回手。
眼下他对这种亲密戒备十足,就像一壶水被架在火上烧着,却要努力让自己不沸腾。他越是想要从江畔的脸上搜寻出一些自然的征兆,就越发觉得对方的举动暧昧至极。
他想起昨天夜半江畔的呓语,似乎此刻就在他耳畔重复,不断诱因着鼓励着他,劝他不如抛开一切向下沉沦。
他不得不仓促地转开头,不敢再去细江畔,只哑着嗓子问江畔过来有什么事。
江畔却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一把,很有些安抚意味,说等老杨过来一起说。
因为等老杨的时候江畔一直靠在赵见初的椅子背上手机,所以老杨来时,三个人形成一个有些怪异的站位。
赵见初被江畔斜挡在身后,老杨则站在两个人的对面。
江畔说早上赵见初通知他们死亡时间和失踪报警时间对不上,刑警已经上门去找女孩的奶奶了解情况。当时老人一口咬定孙女是早上和她出门买菜的时走丢的。
警察走了后,家属打益民热线投诉警察办案不利,说法医误判死亡时间,质疑水平。
赵见初想不明白,从江畔身后伸出头“那他们打算怎么办换谁来尸检都是这个结论啊。”
江畔拍拍他的肩头,“陈局先把那边按下来了。但总之闹得不太好,你们这边尸检要格外小心,证据要充分合理。”
老杨皱眉“本来还想跟家属细谈一下,但他们这个态度能配合吗你来我们这边尸检发现一些新东西。”
他把相机的内存卡递给赵见初,赵见初插进自己电脑里,打开文件。
江畔剪照片中三根金属针,凑近上去“这是什么东西”
他无意间离赵见初极近,一只手还扶在椅背上,从后面,几乎是个要将赵见初搂进怀里的姿势。
赵见初没察觉,专注地分辨着屏幕上的金属物。当时他受伤突然,甚至没来得及多一眼。
三根针整体细长,一头尖,另一头较粗,带孔。针体表面因腐蚀而粗糙。
老杨说“这是我们给受害人拍x光片发现的,起来像家用缝衣针。”
赵见初也扒着屏幕“这个锈蚀的程度,结合片子上的位置,不会是死亡前后才进入身体的。可能也有几个月了。还是先找家属谈谈”
他回头征询老杨的意见。
老杨就站在两人身后,一切举动都落在他眼中。
赵见初抬头时差点撞上身后的江畔,皱紧眉头显然有些恼怒。江畔则立刻赔上笑脸,笑得甚至有些
老杨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赵见初毫无知觉,忙着给陈谶发信息。
江畔则挂着客套的笑,问老杨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老杨没表现出什么所谓,只是走出办公室后在门口略站了站,便听见里面江畔在说要送赵见初去医院,赵见初则用很挑剔地语气反问,说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江畔其实不闲,把赵见初送到医院去就走了。
赵见初先去扎了针疫苗,接着直奔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