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洗澡时也不离?”
霍宵唇角弧度透着些不悦,淡淡道:
“你不必知道。”
沈时搴总觉得那佛珠有些不对,还想开口再问。
霍围赶紧插话:“时搴,佛珠表面做过特殊油蜡处理后,可水火不侵,入水也不用取。”
沈时搴从不戴这玩意儿,自然也不清楚。
想了想,他又问:“那……”
"好了,别多问了,"霍围瞪了眼儿子,“小叔这佛珠自他十几岁时就戴着了,对他意义不一样,不是装饰物,你别什么都不懂又胡问……”
佛珠这类事物,往往有忌讳。
霍围不确定霍宵这串有没有,但知道关于这东西,还是少问得好。
霍老爷子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落在小儿子常年佩戴的佛珠上。
霍老爷子虽精神矍铄,但到底已上了年纪,目光中已有了老年人无法避免得混浊。
“行吧。”沈时搴并不坚持,将心头那点不对压下。
但那点对佛珠的异样,让沈时搴心里隐隐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扬了扬唇角,干脆懒洋洋笑着问:“小叔,明天公司忙吗?不忙得话,和我一起,帮我最后敲定一下婚宴的几套礼服?”
这一句说出口,沈时搴心里顿时暗戳戳好受了不少。
“接下来三四日,我都没空。”霍宵平静地回。
他指骨分明的手端起一杯白水,浅喝一口,又缓缓放下,抬眸看去:
“你若是拿不准,我多替你安排几位设计师来,让他们替你参考参考。”
“你小叔可不是推脱,”霍老爷子瞧向小孙子,慈爱笑着道:“你小叔每年这几日都要去风隐寺斋戒几日清修。”
霍围一拍脑门:“对啊,要不是爸说,我也差点忘记了。我记得老四是要每年这时候都去,心瑜也是每次都跟着去了的是吧?去几天来着?赶得上时搴的婚礼吧?”
“这我不知道,他每次待的时间有长有短。”霍老爷子也担心起来,拧起花白的眉,“老四,时搴的婚礼你可不能耽误。”
沈时搴看了看佛珠,又看了看小叔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
佛珠,风隐寺,清修?
小叔难不成是亏心事做多了?
沈时搴想让小叔干脆多清修几日,免得万一婚礼上给他找事。
但又想小叔能亲眼见证他与祝肴大婚。
“放心,这次尽量不太久,一定赶在时搴大婚前。”霍宵平静道。
“那就好。”霍围放心地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