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退出了房门,将玉篱落拉到了无人之处,双手腹背,煞有介事地开始审问起来。
玉篱落一脸的懵逼,淡淡地望着她。
“大师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姑娘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这么祸害?”千羽寒绞尽脑汁也只能先这么说了,“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点,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玉篱落蹙眉,不解地望着她。
“你怎么能三更半夜荒山野岭的对碧玺做出这种事情呢?你这种癖好实在太……开放了吧?更何况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就不能忍一忍,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舒适一点的地方……”千羽寒可以想象第一次打野战身上那个伤痛,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大师兄太不体贴人了。
玉篱落这会儿算是听明白她的话的,一拍脑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只是吻了她,然后……”
“然后怎么样?你还有脸说然后?”千羽寒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姑娘都问我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了,你还这种态度,你是不是男人啊?玉篱落,算我看错你了!”
“孩子?”玉篱落风中凌乱。
“恩!”千羽寒点头应道。
“我只是吻了她,其他的什么都没做。”玉篱落投降的姿势道。
这一会轮到千羽寒风中凌乱了,“所以,碧玺以为吻一下就会怀孕?买噶的!”
玉篱落忽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千羽寒无语问道。
“这说明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我以外的别的男人……”玉篱落忽然开心地得出了结论。
千羽寒无语问苍天,你们这三更半夜地敢情是在耍她吗?
第二日清晨。
整个山庄如今除了七师傅和闭关的四师傅所有人都知道了六师傅中了毒,命不久矣,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沉重。
“这方法如果不当的话,不仅引毒的人必死无疑,师傅也会有生命危险,是不是?”尘飞扬焦躁地问道。
碧玺满脸娇羞地看着玉篱落微微有些出神,随即垂下水眸,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有几成把握能把师傅救活?”尘飞扬急的啊,额头上一层薄汗细密地沁出,侧眸凝着此刻正着呆的袁菀。
“这个我没试过!不过以毒王谷多年的经验来说,一死一活的可能性比较大。”碧玺伸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娘亲是在救人,知道吗?
“那我来引毒!”尘飞扬自告奋勇,“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可牵挂的。师傅待我好,作为徒弟的我无以为报,只能拿这条烂命换他了。”
众人不由地一惊,没想到平日里浑浑噩噩的臭小子竟然如此义气,为了师傅宁愿放弃自己。
“小子,你想清楚了?”大师傅眨了眨看不太清楚的双眼瞧着尘飞扬,“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路可以走……”
“想清楚了。”尘飞扬点头应允,面无表情道:“你们都别劝我了,尤其是师兄!”他看向北堂翎那张冰封千年的脸,继而再转向一脸不可置信的袁菀,“这辈子能被师傅收为官门弟子,能和师兄这样了不起的人称兄道弟,我很骄傲很自豪。”
“尘飞扬,你……刚才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袁菀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怔怔出神地望着尘飞扬,心底一阵颤,莫名地一阵心慌,一时六神无主起来。
“莞儿,我对不起你!”尘飞扬再次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们彼此之间的缘分。娶你做我的妻子,疼你,爱你,好好呵护你。可是,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年了……我只希望我走了以后,你能幸福。”
袁菀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心底一阵难言的痛楚,他这是在跟她告别吗?
临终遗言?
“尘飞扬,你混蛋你!”袁菀快步上前,委屈地一拳砸在尘飞扬健硕的胸口,“你是我的奴隶,我不准你死!你想摆脱我,做梦吧!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