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之时,尘飞扬和袁菀焦急地在帐篷外等待,直到看到北堂翎和千羽寒安全回来才放心。
“师姐!你没事吧!”袁菀上下打量着千羽寒,再警惕地瞥了两眼身后的北堂翎,生怕自己的师姐再遭了欺负。
“师兄!这什么?”尘飞扬看着北堂翎身后背着的袋子里有东西上蹿下跳的,看着力道不弱,师兄用了内力才将他控制住。
“火夕喝醉了,酒疯!”北堂翎拍了拍袋子轻声道,“今日我们暂且在此歇息一日,待明日再赶路!按行程明日便可到京畿之地,到时找个驿站歇下,整顿一下车马,不日便可回京了。”
尘飞扬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不由感叹道:“这小家伙,起酒疯来如此厉害,真是难得啊!”说着还在他身上拍了拍,这不拍不要紧,这一拍就把半睡半醒的火夕给拍醒了……
一时间,魔音再现,一不可收拾。
“啊,这什么声音啊,我的耳朵好疼!”袁菀难受地直捂着耳朵,连声喊道。
“这什么怪物啊,竟然出这种类似狮子吼的声音做什么?”尘飞扬也是吓了一跳,这什么鬼啊这……
千羽寒不由地摇了摇头,抽出怀中的玉笛,吹了一曲安眠曲,这躁动不安的小家伙才安静了下来,那魔音也渐渐地平息了些,“我先带火夕去醒酒!”
“额……”尘飞扬嘴角不由地一阵狂抽,这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哎!“原来狐狸还会酒疯啊,我今天可真是见识了!”
“土刨子!”袁菀嘴角撇了撇,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随即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北堂翎来,当真是世人传说气度非凡,有龙凤之姿。
尘飞扬看到袁菀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自己的师兄,不由地一阵气结,赶紧上前挡住她的视线,郁闷道:“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师兄看做什么?”
“你师兄打伤了我师姐,我看看我师姐有没有还回去,要是没还回去我就替我师姐出手,好好教训教训他,怎么着?”袁菀本就身在官宦之家,生性娇蛮,在无妄山拜师学艺,又是个关门弟子,师傅们又对她疼爱有加,如今这般碰上了尘飞扬更是上纲上线了起来。
“切!就你,连我师兄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过!”尘飞扬夸张地伸出一根手指,在袁菀面前晃荡,气得袁菀暴跳如雷。
“闪一边去!”袁菀气极,推着尘飞扬就往一边甩,却不想这厮是和她对上了,怎么可不肯让位。
“哎哎哎……”尘飞扬脚下微动,身子左右摇晃,偏不给袁菀让位。
“真是欠揍!”袁菀气得半死,提起拳头就是就朝着尘飞扬的脸上砸去。
“来啊,来啊!”尘飞扬兴致高昂,逗着袁菀与她玩耍,似乎半点没有让开的意思。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北堂翎早就已经瞬移到,千羽寒的帐篷里……
“你怎么也来了?”千羽寒正调着醒酒药,“它现在应该不会到处乱飞了。”
“还是看着点好,万一飞走了就不好了。”北堂翎静静望着千羽寒忙活,唇角勾着兴味的笑意,很明显这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千羽寒闻言不由地一阵轻笑,“下次记得不要再给它喝酒了!”执起桌上的药丸,推开火夕的嘴巴,赛了一个药丸进去,缓缓坐在一侧,柔声道:“我记得它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所有人找了它一天一夜,你知道他在躲在哪儿吗?”
“柜子里?”北堂翎倒是从未听过千羽寒与她诉说她以前的故事,自然是很乐意听的。虽然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可是了解一番却也能让他多了解她。
“不对!”千羽寒捂嘴轻笑。
“看来,应该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北堂翎挑了挑眉,轻笑道:“难不成是茅房?”
“噗!”千羽寒笑的前俯后仰,挑眉,颇为意外地说道:“看来殿下你也是重口味啊!”
北堂翎闻言,心头微微一沉,颔笑道:“不对?”
“将就着算对吧,它躲进了二师傅的恭桶里!害得二师傅罚了我打扫了半年的茅房,哎想想真是被这货坑惨了!”千羽寒伸手扯了扯火夕雪白的耳朵,想起以前的事情不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