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也是不忍着孩子遭罪,所以才出的手,要是收了钱反而会担上这份改命的因果尽管她也根本不怕就是了。
普通修道者最忌讳的事就是沾惹上因果或者杀业,如街头的那些算命先生,为何多半是瞎子,除开那些装模作样借瞎骗钱的,真正有本事能算命的,瞎眼多半是犯了“鳏寡孤独病”。这些年她干涉的事情不少,可是让袁仲明吃惊的是,如意身上始终没有沾染上“业报”,她似乎身处在天道之外,窥探天机也可不受天道处分。
“好好做善事,以后再给钱也没关系,”她刚才也把两人私下说的话听了个清楚,不得不说张庆泽的话确实很让人动心,“以后我确实还需要你来帮忙呢。”
既然有了股份,那也就代表有参与经济的话语权,她不打算当个吃干饭的,服装设计虽然从前没有系统和全面的学习过,可是她有一个别人都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深知流行以及各种新式独特的风格,当然设计方面还需要一点魔鬼赐予的天分,但是在如今这个求过于供的新市场里,她拥有比猎狗还要机警的嗅觉,绝对有把握能够在服装市场里引起全新的潮流。
国家如今尚未完全的走入世界市场,国内的社会发展已经跟不上人民日益增长的各类需求,群众们热切着外国洋货,国内市场人有很大的开发余地,这块大饼与其让之后的外国资本主义占领,倒还不如先发展起国内优秀的品牌。
凤凰服装厂的两个男人当然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到底想的有多长远,如果知道多半会不敢想象。
拜托,他们现在的这个场子虽然大,但是也只能说是鸡头,连凤尾都够不着呢,生产出来的衣服也就供本城里的人购买,但是设计或者说照着时兴流行的模板做出来的衣服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甚至还要落后一点。
销售的业绩当然不能说得上差,只不过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和省城里那些商场里的昂贵衣服相比,民众们也乐意花更多的钱去买那些衣服的。
今天并不是一个适合商讨这些的好时机,陶甜又摸了摸李家宝的头,他一直都很乖从,完全没有反抗。两人的年龄明明都差不多大,可是他在她面前就像个弟弟。
在曾经的世界里,医学后期已经发达到非常高的水平,卟啉症的治疗虽然不说跟感冒发烧一样简单,但是从发现到治愈也要不了一个月,不过现在医学水准显然不能达到这个标准,也许她现在应该借助医学刊物来推进一下这方面的研究。
“放心吧,你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她轻轻地在他的灵台里拍下灵气,这样的话就算治疗水平稍微差点,他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又严肃地嘱咐其他人“生病就得去医院接受正规治疗,不要相信族谱上写的那些封建迷信,根本就没有什么先夫人的诅咒,如果真的有怨念,那也是被活生生埋进土里的婴儿化为的。”
“不要再偷偷地放血给孩子喝。”张庆泽到的李家人身上总是带有的那些伤痕,并不是因为其他缘故,而是因为把孩子当成了“吸血鬼”,认为只有血才能让他平静,所以才放血喂给李家宝。
正常人谁能喝得下人血,这个东西不是随便能喝的,尤其是孩子恢复清醒意识后,知道自己喝父母的血,恐怕精神上也受到了莫大的摧残。
她刚才梳理了一下李家宝的意识,才发现这么小的孩子精神早已趋于崩溃,长期的异样眼光以及封闭的生长,还有喝血这些古怪的事使他为了自保而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如果任其发展而不加理会的话,将来有可能变成更加糟糕的心理疾病,例如抑郁症之类。
李家人早就把如意的话封作了圭臬,自是感激不尽。
真是老天不绝他们的命啊,派下这么一个小菩萨下来救人。
李子成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已经暗暗下决心,等孩子好了之后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来报答这份救命的恩情,李家二老更是在陶甜走后偷偷在家把如意放上了香案上天天供奉感谢,心里把她称为小菩萨。
一开始他们把孩子送到大医院里去的时候,心里还忐忑不安,因为省城的医院虽然查出了一点问题,可还是不能寻根究底,他们把如意留下的一封信递给医生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医生们一开始还只是持有保留意见,可是信上的指导又非常的具有专业性和预见性,也充满着指导性,在连连碰壁的情况下,他们尝试着按照信上面的指导去做各种检测化验,结果真的有效
李家宝本来很抗拒进医院,可是听到家里人说是如意姐姐让他进去的,说进去就会好,他就马上答应了,这让家里人哭笑不得,又感念袁如意的恩情。
被陶甜清理过那些负面的情绪后他的求生欲很强,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人,可是非常懂事,也很配合医院里的那些检查,身体情况也恢复得非同寻常。
李家人切切实实见了希望的曙光,恨不得立马到陶甜面前感谢。
同样想见她的还有李家宝的主治医师,为李家人带来的那封信能写出这样水准信的人必然具有超高的医学水平,想方设法的向李家人打探,试图把那位指导的高人请到医院里来。李家人就按照陶甜事先留下的话说,那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医生,不知道如今去了哪里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李家宝的主治医生拿着那封信或者说是医学论文称道不已,“实在是精妙,太精妙了,没想到我们国家还有这样水平的能人,来民间处处有卧虎藏龙之辈啊。”
上面的指导信息虽然具有充分的预见性,可是也没有太多超过实际的理论,它的一切检测甚至是贴合着如今医疗科技的水平提出来的,不可不称之贴心。
“真是想见见这位老人啊。”不过他早在心里就对对方不肯出面的行为作出了解释,但是曾经动荡年代里受的苦楚太多,被伤了心,所以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晚年日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主治医师也是德高望重之辈,他欣赏这论文至极,所以起了结交之心,但心里丝毫没有起要将这份论文占为己有的想法,便将文章好好的锁在柜子里。
可是同科室的另一个副主任十分心痒,他如今年龄已经不小了,可是水瓶又半吊子不高不低,又缺乏往上爬的门道,他得出来这一份医学报告的价值和分量,一旦宣传出去,他的身价就能够大大的增长。
他当然没有去偷那份医学论文,反正原件的内容早已经过,悉数记在心底,再重新写一篇新瓶装旧酒就是,反正这篇论文如今还没有被传开,知道的人不过就只有主治医师和他的助手医师而已。
这老家伙,反正也活够了。
老陶甜人正在乡下过着最后仅剩几年不多的快乐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