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诸京暑的徐大人就听到了手下的汇报,是关于昨晚樊楼的。
徐大人听完并不放在眼里。
关于樊楼,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那位小女子无权无势,哪怕昨天有人汇报说开封府的贺推官来探视过她,徐大人也并不畏惧。
毕竟让他这么做的人,可不怕他一个小小六品推官,尤其是开封府的。
所以这一天,徐大人哪里都没去,这么点小事就慌里慌张,难成大事。
来到诸京暑后,徐大人唤来牢头,询问:“昨晚如何?”
牢头躬身回道:“挺安静的,没吵没闹。
徐大人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走动了几步后道:“不能让她太安静了,今晚放点东西进去闹一闹。”
牢头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昨天贺推官来的事他已经汇报过,今早大人还是这般吩咐,那肯定就是不惧那位贺推官了。
牢头躬身应是。
跟踪徐大人的几人在诸京暑门口等了半晌午,也没等到动静,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有人回去禀报,有人继续留守。
桂姨这边不敢在诸京暑门口等,所以只能守在他家门口。
这位范大人住在崇贤坊。
桂姨一直等在崇贤坊的坊门口守株待兔。
这一等就等到了太阳落山。
酉时过半,桂姨终于等到了那只兔。
这位范大人中等身材,有些微胖,脱下官服仿佛是庄子上的富家翁。
桂姨忽然出现,让这位范大人吓了一跳。
等看清是桂姨后,范大人叹口气:“桂掌柜,这事我插不了手,你莫要为难我。”
樊楼他去过几次,还带着家人去过,味道确实好。
桂姨拉着他就往一边的巷子里拖拽。
给范大人吓得东张西望,生怕有人看见了,但小短腿很听到的就倒腾过去了。
不然能怎么办?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一到巷子里,桂姨就往下一跪,吓的范大人都蹦了起来,最后将她往上拽,但桂姨不起来,范大人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桂姨:“大人,认识这么多年,就连娘子过世,群芳阁面临倒闭,我都不曾求过你。
但如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也不是求你救小娘子出来,只是想着那里毕竟是你的地盘,只想着你能关照小娘子一二,也不枉当年娘子对您施以援手。
我更不是挟恩图报,娘子故去多年,小娘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求求您看在娘子的份上,多多照顾一二。”
范大人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也会做的。你起来吧。”
桂姨这才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那就多谢了。这里是一千两,如果需要活动,您只管拿着银钱活动,不够的话派人传话,我再筹钱。”
范大人摆摆手:“这件事不是钱能摆平的,徐大人背后的人是看上樊楼了,樊楼是个能下金鸡蛋的母鸡,你们这群女人,是守不住的,今天不是徐大人后面那位出手,明天也会另外换一个。”
“不如你劝劝小娘子,将配方交出来,只要她交出来了,我怎么都能保她一命的。”
桂姨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范大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好好想想吧,要是想探监,我可以安排。”
说完这句,范大人摇摇头,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