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这句话当中充满了鄙视的意味。
实际上独孤伟龙并不是一个刻薄之人,如果秦空一本正经的进行准备工作,他肯定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然而,秦空那一连串仿佛儿戏的动作,却让独孤伟龙认为,他纯粹就是在破坏一尊玄鼎。
修复玄器是炼器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很显然,独孤伟龙绝对不会认为秦空能和那个稀缺的职业扯上半点关系。
秦空脸色一沉,没好气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就凭我?”
“废话无需多说,偷学我家族绝技只有死路一条。你先用受伤的事情拖延,现在又想用这种愚蠢的理由糊弄我。我只想说,别把我对对手的尊重当做是你欺骗的筹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独孤伟龙冷冷说着,手上缓缓凝聚出一道雪白色的玄罡。
在他看来,要杀秦空,这一道罡气已经足够,连白鹭剑都不需要取出。
秦空顿时心头一惊,脸色却十分平静道:“说到底,你是不肯相信我能够修复玄器?你以为我要用这个借口拖延时间?”
“废话,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独孤伟龙表情一沉不变,但双眼之中的鄙夷神色却变得更加浓郁。
“呵!就凭你这句话,我还非得打你脸不可!”秦空面色一沉,肃然说道:“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个死人,你凭什么跟我赌?”独孤伟龙不屑道。
“就赌这个!”秦空动百丈鼎上跳下,竟然直接取出了黑潮剑,淡淡说道:“此剑名曰‘黑潮’,如果我不能修复另外一柄佩剑,此剑就拱手让给你!这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话当真?”
独孤伟龙早就心仪黑潮剑,虽然杀死秦空之后他照样可以得到此剑,但那种方式又怎么比得上堂堂正正的赢到手?
“当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赌!”秦空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出挑衅的神色。
“我有何不敢,你说,要我赌什么?我绝不皱一皱眉头!”独孤伟龙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秦空根本不可能懂得炼器,此刻的纠缠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他满心胜券在握,却不知道,已经一步步踏入了秦大师给他下好的套。
秦空脸色凝重,地说道:“这一局如果我输了,不但要奉上被我惜之若命的宝剑,更要搭上我自己的性命,就赌你一条命这不算过分吧?”
独孤伟龙十分豪气地点头答应道:“就按你说的办,省得你说我乘人之危!”
“好!有气魄!”秦空朝他竖起大拇指,但心中却在偷笑:“让你瞧不起我,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赌别的事情秦空兴许还不敢赌得这么绝,但眼下只是修复区区一件灵玄级的玄器,这要是能输,他王玄级术炼大师的金子招牌,也就可以劈掉当柴烧了。
独孤伟龙哪里知道秦空内心的想法,反而还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开始,我可没时间和你浪费!”
“呵,好啊。”
秦空心中翻起白眼,腹诽道,催催催……你这是赶着去投胎,知道吗?
随后秦空便开始继续手头的事情。
此刻百丈鼎内部已经密布剑痕,而秦空则开始往里面填充乌血铁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