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啦?”吕静并不回答,却反问卢磊。
看着卢磊不做声,吕静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卢磊一瞥中看到她一口漂亮的牙齿不由得心中喜欢,看得痴了。
“我好看吗?”吕静看卢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便问道。
“当然好看了!”卢磊点点头。
“你还是这么乖。”吕静伸手揪了一下卢磊的脸颊。
被女孩子这样揪脸,换成卢磊有些脸红了,他低头,正看见小静的黑丝和高跟皮靴。
卢磊对这样的穿着完全唤醒了儿时的回忆,在家里麻将桌下,那些女人的回忆,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大概是因为黑丝是成熟女性的象征,沉稳洋气又有女人特征的辨识度,修饰身材的同时也能秀身材,轻熟文雅又秀气。而高筒靴在品味上存在感强,辨识度也高。既符合轻熟女性的人生阅历又能迎合轻熟女性的形象和穿衣氛围,单跟落地,支撑着翘起的足尖,时刻在勾动心弦。
“只是她的牙齿怎么会这么漂亮。是不再需要他了吗?”卢磊心里起着疑惑,他原以为小静的蛀牙会更严重了而时常担心。
“你当牙医了啊?”吕静问道。
“是啊,我在海城九医院进修在。”卢磊达到。
“那挺好的。”吕静说道,“国外牙医这个职业可挣钱啦!”
“是吧!”卢磊说道,“你写信说你的牙齿做了矫正,后来怎么没听你再说起了啊?”
吕静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又露出她一口漂亮的牙齿。
“你看我的牙齿漂亮吗?”吕静朝卢磊呲了呲牙,又张开嘴巴露出口里的磨牙。
卢磊看了眼她的牙齿,前牙洁白无瑕的牙齿是做了陶瓷贴面,后面磨牙以前龋坏的地方已经挖掉填了银汞合金。
“我男朋友史密斯,他也是牙医,这是他给我修补的牙齿。”吕静说道。
吕静在加拿大看牙医时候遇到了现任男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身为加拿大人的史密斯他们家是世代的牙医,他爸爸和叔叔都在美丽国当牙医,据说他的爷爷还曾经为玛丽莲梦露修补过牙齿。
史密斯从小就是个中国迷,遇到了吕静之后,他优雅的绅士风度和显赫的家势,让吕静成为了他的加拿大太太。
卢磊没想到吕静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些惆怅。
他只能让自己去想的吕静的牙齿,才能忘记其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吕静在国外已婚的事实。他再看向她那口漂亮的牙齿,就觉得有些假。
一种虚假的感觉。
真实的牙齿哪有那么白的。白得没有层次没有颜色过渡,白得像景德镇的白瓷器,白得没有一点点黄色素侵染。牙齿表面的沟脊纹理也很圆滑,滑滑的像在高温的炉子里烧融化过一般,光滑得不会残留一点点牙渍牙垢。
只是这么好看的牙齿就不是天然长成的,就是假的。
而磨牙窝沟里的银汞合金,那银色的金属,像十字疤痕贴一样填在洁白的牙齿窝沟里,是那么碍眼。似乎不断在提示着看到它的人,这些牙齿是经过牙医精心修补过的。只有那些有钱人家才能享受到的私人牙医修补。
在卢磊的眼里,这些只是牙齿上银色的瘢痕,是小静的牙齿在少女时期蛀牙的过往,是每一颗甜蜜的代价。他曾舌尖品尝的齿间的甜腻和鼻子闻到的口腔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