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禾不知道是在生气戚钰用对付过无数男人的招数对付他,还是气自己,总之,他重申一遍,“出去。”
戚钰拿上手机,直接离开了,顺便关了门。
她离开后没几秒,书房内就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戚钰想到装在里面娇嫩欲滴的那支月季,有点可惜。
她把手机还给严树柯,“你告诉华哲,周舒禾大雷霆,让他安心。”
“你在里面干什么了?”他皱眉问道。
“我亲了他,然后他生气了。”戚钰没多解释,一屁股在沙上坐下,叹了口气,“我还挺好奇,别的女人亲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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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电话被挂断后,华哲马不停蹄去给童茗打电话。
“他表情很差,说实话我都没见过他生气成这样,严树柯还和我说他砸碎了书房里一个花瓶。”
童茗听完扬起了嘴角,“我就说嘛,他们本来感情就不深,况且都分了三年,我表姐原本是想摆我们一道,结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在周舒禾心里的分量。”
“其实舒禾对她态度一直挺冷淡的,也就她不知廉耻,要是别人,早就羞愧得打包走人了。”华哲不明白戚钰对周舒禾的执着从哪里来,“其实我觉得吧,以她的条件,可以找个更好的。”
“你不是之前还说过她坏话。”童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不冲突,总有人好这一口。”华哲绕开话题,“对了,戚钰还要在这弄一组拍摄,我听了一嘴,她想找白梦瑶。”
童茗在电话那头皱了眉头,“她和白梦瑶不是不对付吗?是不是疯了。”
“是,她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反正我这个表姐从小到大都疯疯癫癫的,你不用理她。”童茗道,“她住在我家还和我妈吵架呢,吃穿用度都是我家的,有什么资格和我妈吵架?”
电话那边忽然没了声。
童茗:“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华哲只是想起自己也曾在表舅家住过一段日子,算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时候了,表舅一家脾气还算好,童茗性子这么跋扈,可想而知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听他语气平淡下去,童茗也就没兴致和他聊了,原本还想告诉他戚钰可能和人订了婚约,男方那边已经在筹备婚礼,犹豫片刻,还是没说。
她怀疑戚钰使诈,让凌斯斯转告她两个月后会离开,离开干什么,去和庄晟结婚?这换句话说不就是欲擒故纵?
谁知道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万一只是做做样子,她反而被当刀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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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地区,彩霞也显得格外清晰,点缀其间的云朵像苏打水里的气泡,随着气泡散去,天也黑了下来。
戚钰想在拍摄中加入民族元素,但对这边还不太熟悉,打算去古城里逛逛。
她只带了两双鞋子过来,一双画画那天弄脏了,只剩下一双短靴,她简单搭配了一条白色裙子,披上外套,拿上跟严树柯借的相机出了门。
这边古城商业开气息并不浓,街边卖的东西不同于别的地方千篇一律,很多都是商户家手工做的。戚钰一路看下去,买了两个手工绣的小包,又买了五副耳环,全部塞进衣服口袋里。
脚下有些疲惫了,她就找了家茶饮店,坐下来和人唠唠嗑。
约莫坐了半小时,戚钰付完钱离开,一直走路她没感觉到,休整片刻后再次走动起来,戚钰只觉得脚后跟疼,还有些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动。
这双短靴她穿的次数不多,至于为什么次数不多,戚钰当然也没有想起来,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它格外磨脚。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脚后跟已经起了水泡。
就这么走回去有点困难。
戚钰搜了下地图,打算去趟离这边最近的诊所。
路上她顺手买了双松软的绣花鞋,到诊所后,先将短靴换了下来。
与白皙的脚背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