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松曾派出心腹,探查神秘人身份,结果均无一所获。
明面上那些第二期借贷者,亦是洛邑公族子弟,却全都选择缄口不言。
延松怀疑,神秘人识破洛邑纸币推广之策。
提前代付利润,实际并无损失,却可以破坏洛邑纸币推广之策。
如此一来,南郭公仓五千万铢纸币便打水漂。
姬宫湦耐心听完延乙期分析,很快联想到当初炒作糯稻筑墙之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二者应该同一个人。
姬宫湦曾经怀疑,这个人是叛贼妘椠,后来又被推翻了。
根据河东邦谍营探查,妘椠进入卫国后,虽然行踪无法确定,却再也没有离开过。
王畿守关甲士亦可作证。
神秘人仿佛是突然冒出来,随后又突然消失。
而且办事有一个特点,从不亲自下场参与,只是鼓动他人执行。
延乙期道:“启禀公子,季叔在密信中道,其有一妙策可解困局,使神秘人损失惨重。”
姬宫湦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延松有何妙策?”
“将所有真金偷偷运走,让第二批借贷者无处赎回,使神秘人此前所代付的七成利润,彻底化为乌有。”
“那便是选择跑路,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
“季叔称,其并非以周室名义行事。借贷者虽无处赎回,却可以通过王畿商贾,将纸币兑换成真金,实际并未出现损失。”
“如此一来,纸币危矣。”
延乙期有些不解:“纸币本就只在王畿流通,如此有何危险?”
姬宫湦只得耐心解释。
五千万铢纸币并非小数目。
倘若神秘人改变策略,悉数用于兑换粮食,国仓坊便需要消耗二十五万石粮食。
届时东市将会瞬间崩溃,纸币则彻底沦为废物。
神秘人肯定是拿捏到这一点,所以敢提前代付七成利润。
延乙期叹道:“莫非吾等真要白白损失五万两真金?”
姬宫湦思索片刻:“尔是否还记得,本公子曾提及南郭公仓另有获利之道?”
“在下自然铭记在心。”
“以当前之事态,吾等唯有提前推行,从而化解此次危机。”
延乙期有些迫不及待:“敢问公子,是何获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