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大殿。
姬宫湦舒展懒腰,流民安置逐渐进入尾声。
午时,罟无父如期而至。
太辎姜濉为引路者,见太督内史冂仍留在殿内,似乎明白今日有事发生。
“启禀大王,轸城县伯罟无父已按时带到。”
姬宫湦先颔首示意,随后径直望向罟无父。
罟无父瘦骨嶙峋,并非印象之中的肥头大耳。
“小的罟无父,拜见大王!”
姬宫湦笑道:“尔已获新爵位,往后觐见便可称臣也!”
罟无父再度拱手:“诺!”
姜濉略微有些尴尬,不知是否要一同入座。
姬宫湦看在眼里:“太辎执掌大周商贾,便一同留下议事。”
姜濉连忙领命:“诺!”
大殿随即陷入沉静。
罟无父似乎在等待问话,姬宫湦却不想率先开口,太督内史冂仿佛在思索要事,姜濉则有些如坐针毡。
数十息后,内史伯朙率先起身,将沉静打破。
“敢问大王,此为何种觐见方式?臣又该如何记录此事?”
姬宫湦大笑:“轸城县伯年事已高,此番匆忙觐见,恐其气息尚未平复,孤王便稍作停顿。”
内史伯朙恍然:“原来如此,却是臣急躁了。”
姬宫湦转头望向罟无父。
“轸城县伯,近来如何?”
罟无父忙道:“启禀大王,臣近来一切安好。”
“尔此前求见,是为何事?”
“臣蒙大王敕封,为表感激之情,是以入宫谢恩!”
“尔襄助孤王接纳流民,孤王该当如此。”
“此前乌掌仓之事,臣亦受其蒙蔽。念及大王国事繁忙,遂不敢有所叨扰。”
姬宫湦颔首:“乌掌仓精于心计,尔有所不察,亦属情理之中。”
罟无父道:“启禀大王,前日临近黄昏之时,突然有一名怪人进入南山木材铺,只是环视四周,便又默默转身离去。”
“有何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