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便将郡守的二公子要强抢貂蝉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与赵谦。
“来人”当赵谦耐着性子听完之后,他朝着门外大声的喊道“去把那个二畜生给我抓过来。强抢民女也就算了,还他妈强抢有夫之妇。这还了得。”
赵谦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为了一个民女,令自己这个封疆大吏受此奇耻大辱。
“大人”钱鸣多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叫强抢民女也就算了?难道强抢民女就可以算了的吗?难道非得是强抢有夫之妇才算是事儿吗?我靠,你丫这是准备护犊子呢。”
“对、对、对”赵谦自知失言“强抢什么也不成呀,强抢什么都该治罪。贤弟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到钱鸣多点了点头,赵谦走到他的身边,悄声问道:“贤弟的那位叔叔不是咱叔叔,不知是何许人也不知贤弟可否”
“识得我这位叔叔的人没有几个。”钱鸣多心里暗暗发笑“只有当今天子和叔叔最近之人才可得知叔叔的真实身份。若非先父当年曾经有恩于他,救过他的性命。我又怎么可能得知叔叔的神秘身份呢。因为叔叔只听命于皇帝一人,而且有先斩后奏之权。”
“那他既然得知我构陷我和林羽林大人之事,为何”赵谦听得是将信将疑,但是他印象中,去年的确有一位绣衣使者从此地经过,这是守城的将校禀告他的。
“我问过叔叔”钱鸣多说道:“他说这等小事他无需向皇帝请奏,这只会令皇帝凭添烦恼。叔叔所做的事情是监察各级官吏的重大失职以及谋逆的”
钱鸣多装作谨慎地看了看正在认真听他胡说的赵谦,说道:“大人,叔叔一再叮嘱我不可对外人提及他的事情,我今天已经向大人说了很多了,决不能再说了,请大人也不要再问了。”
“嗯?好、好、好”赵谦连忙点头说道:“不问了,不问了。”
“赵大人”钱鸣多看了一眼屋外,悄声说道:“只要我没事,大人您就一定没事。”
“哦哈、哈、哈”赵谦愣了一下,接着便自我解嘲地大笑起来。
从城里回村时,钱鸣多又在城门处雇了一辆驴车。还是原来的驴子,还是原来的车夫。
钱鸣多又四仰八叉地躺在驴车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又悠闲地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他又眯起眼睛,望着头顶嫣红的晚霞,越看越像貂蝉娇羞时的绝美脸庞。他又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那片嫣红
老伯和貂蝉一直在村头等着,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期待着钱鸣多的归来。他们等啊等,终于看到远处有一辆驴车,正慢慢地朝着村子驶来。
随着驴车越来越近,他们看清了驾车的人还是上次的那个车夫。然而,当驴车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貂蝉惊讶地发现钱鸣多竟然躺在驴车上,紧闭着双眼,身体一动不动。
貂蝉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拦住驴车,焦急地问:“他怎么了?”貂蝉不待车夫回答,连忙跳上驴车,伏下身去仔细查看钱鸣多的情况。
她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着他的名字,但钱鸣多没有任何反应。貂蝉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喜的日子即将到来,”钱鸣多缓缓睁开双眼,轻声说道:“不可以老抹眼泪的。”
“你这是怎么了?”貂蝉伤心地说道:“怎么一动不动的,吓死我了。”
“周俊啊。”老伯也颤巍巍的走过来,焦急地问道:“咋得了?受伤了吗?是不是郡守府的差役打你了呀?”
“老伯”钱鸣多拉住貂蝉的双手,一下子坐起来“我没事,我和郡守义结金兰了,这个货现在自称我的大哥了。”
“你怎么说上胡话了”貂蝉关切地摸了摸钱鸣多的脑门“是不是差役们打你的脑袋了?”
“没有的事。”钱鸣多跳下驴车,又扶着貂蝉下来。
“老兄,多谢你又送我回来”他将车资递给车夫“赶紧回吧,天色不早了。”
貂蝉一手掺着老爹一手扶着钱鸣多,直到他们坐到钱鸣多的小院里,她才放开手。
老伯和貂蝉默默地看着钱鸣多,虽然他们心急如焚,迫切地想知道钱鸣多这次进城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看到钱鸣多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急切的二人。
“这是一锭十两的金元宝”他从袖兜了缓缓地掏出一锭元宝,拉起貂蝉的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里“是我那结拜的义兄,也就是本郡的郡守赵谦所赠。”
“这是郡守大人给我与你新婚的贺礼”望着一脸懵圈的貂蝉,钱鸣多笑了笑“他公务繁忙,不能亲自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为表歉意,特意随了一份重礼。你收好吧!”
“周俊啊”老伯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你进城是去找郡守大人了吗?”
“是的。”钱鸣多又喝了口水“是这个货的儿子要强抢貂蝉做妾,我不去找这个王八蛋,又能去找谁呢?”
“周俊哥哥”貂蝉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从周俊未伤丝毫的身体和这十两金锭来看“啊呀!你倒是快说说呀,别让我和爹爹再着急了。好吗?”
“我进城只是和郡守大人讲述了他家二公子要强抢貂蝉做妾的事”钱鸣多咧嘴笑了笑,慢慢地说道:“这位郡守大人是一位知晓大义的人,听闻此事之后,便将他的二公子叫至我的面前,当面向我赔礼道歉。”
“为表歉意,郡守大人特意和我义结金兰”钱鸣多指了指貂蝉手中的金子,接着说道“又以厚礼相赠。”
钱鸣多轻描淡写地说完。拉住老伯和貂蝉的手,柔声说道:“没有人再会阻止我们的婚礼了,以后我们三人过安生日子吧!”
“有这么简单吗?”貂蝉缓缓地摇着头,说道:“乡亲们都传闻,那郡守极其溺爱自己的二公子,可说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