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修长的手指上从来没有戴过任何束缚,江寄厘自然也没有,他有时候会偷偷把戎缜送给他的珠宝当作婚戒戴在无名指上,反复端量观察,又在戎缜回家时迅速藏起来。
有一次他慢了一步,被戎缜到了,男人心情极好,搂着他亲亲昵昵的落下几个吻,问他是不是想要,江寄厘犹豫着点了头。
这时的戎缜并没有完全露出他优雅外表下残暴阴戾的模样,他只在江寄厘面前暴怒过一次,就是新婚之夜那次,自那之后戎缜再没有和他生过气,所以江寄厘还没有多怕他。
甚至,当时的江寄厘是他的,也同样期待这位位高权重的人回以同样的意。
他会在男人归家时细心的为他换上拖鞋,给他在次卧的浴室放好热水,男人想要他时他也极为乖顺配合。
有时还会自己做些小点心,制造一些小惊喜给他。
如此日复一日,戎缜并没有多么在意他,每次到那些东西都只是浅浅掠一眼,不久便会被佣人丢掉。
当时的江寄厘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不喜欢,直到他被戎缜一次又一次的当众羞辱,被暴怒的男人掐着脖子戏耍折磨,被男人养的狗扑倒在地抬头却见他唇角带着笑意在戏。
那些从未启齿的意逐渐在心里死了,只剩下了无数的惊惧。
他满心欢喜的着先生时,先生并不他,如今他不先生了,他只想逃离,先生却不肯放他走,先生说离不开他。
这不可笑吗
他想,先生向来就是这么幼稚的吗如此权势滔天的人怎么也玩不起。
先生从二十八岁到三十六岁,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自负暴戾,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江寄厘不到他的改变,也不相信他会改变。长居高位的人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当然或许,戎缜也并没有做错,错的是当年嫁进戎家的他,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戎缜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他怎么能期待这样的人会他呢
江寄厘挣开了手,轻声说“先生,我不要您。”他再也不想要这份低贱刻薄的了,他也不会再这个人了。
“江寄厘,我不允许。”
男人目眦欲裂,却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五年的时间没有在江寄厘身上留下痕迹,却让戎缜变了很多,曾经意气风发的朝气隐去了,更多的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而且因为常年的暴怒和阴沉,他眉间留下了几道纹路,让他整个人起来更加凶戾。
左臂和左手都是蜿蜒的烧伤,更加可怖难训。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害怕。
江寄厘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越来越平静,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清亮好,他望过去,问道“那您我吗”
戎缜是狂躁的,但他却没说话。
江寄厘又问“先生,您我吗”
戎缜终于开了口“江寄厘,我可以对你很好,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江寄厘“那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戎缜目光更沉。
江寄厘仍然在逼问“那您知道我的生日吗”
“江寄厘。”戎缜叫了他一声“我说了,我可以对你很好”
“不需要,先生。”他打断男人的话“您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的生日刚过了一天,那天是中秋节,我的生日是八月十四。”
戎缜似乎想要说什么,江寄厘却不想再他,垂下了眼眸。
他说“您不用对我说生日快乐,已经过去了。”
就像他迟来的懊悔和自责一样,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歉疚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