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这个前夫对小江好像还挺上心,是不是余情未了啊,总觉得挺痴情的。”
“是呢,冯姐昨晚还到那个前夫请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小江没回来,最后都扔了,那可惜得呦,全喂了野狗。”
“去去去,就你们知道得多。”乔姨的声音从嘈杂的聊天声中传出,她语气有点凶“不出来小江半点都不情愿吗小江那么怕他,说明那人肯定不是个什么好鸟。”
有人声音低了下来,嘀咕道“最起码人家前夫舍得给小江花钱”
“屁那种人穷得就剩下钱了,全身上下最不值钱的就是钱,谁稀罕他的臭钱”
有人笑了一声“乔姨诶,你这怕不是仇富了,有本事你家乔纵也挣大钱嘛,也给人家小江多花点,也请人家吃什么鹅肝啊牛排啊”
这人还没说完就哎呦一声,估计是被乔姨拿鞋底打了,骂骂咧咧的闭了嘴。
乔姨“拿点钱就能收买你们,一群没出息的。”
“开个玩笑嘛,不过话说回来,前夫那车是真贵啊,我之前悄悄拍了张照片给我儿子,他说这车得有得有一百多万呢。”
大伙一听又来了兴趣,他们自然也不认识什么车,但一八卦到那位神秘的前夫身上就来劲。
“一百万真能买下来啊”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说。”
“鬼吹,那个车牌号就知道不简单,那可是淮城啊,大城市,那里全是有钱人,少说得有千万”
江寄厘手里捧着杯水,安静在窗边站着听楼下的人闲聊。
楼下聊的兴高采烈,他小抿了口水润了润喉,那些话题里的鹅肝和豪车都飘飘忽忽在江寄厘脑海里过了一遍。
那个人昨天确实说了吃法餐,但很不巧,江寄厘最讨厌吃的就是法餐,他讨厌鹅肝,也不喜欢牛排。
至于那辆劳斯莱斯,江寄厘对它的来源也有点印象。
那是戎缜三十岁那年特意定制的一辆劳斯莱斯座驾,全球仅一辆,市值十三个亿。
楼下的人又从豪车聊到了江寄厘和戎缜没离婚前的事情,没人知道真实情况,全是不着调的胡乱猜测,有人猜是戎缜出了轨。
说话声音是个男人,他抑扬顿挫的拍着腿“要我说,这种有钱人啊,外面指不定养着多少小三小四,小江肯定是受不了才离婚跑了的。”
“你又知道了,你也养着小三小四啊。”
“呸,你才养呢”
江寄厘莫名轻笑了一声,觉得挺荒唐的,因为在离开前的那段时间,相对于淮城风头正盛的“准戎夫人”秦瑶,他就是戎缜养在另一个地方的小三小四。
江寄厘不再听了,他放下水杯打算去衣柜里拿套新衣服,然后去洗个澡。
谁知刚一打开,他就皱住了眉。
衣柜里的衣服明显是被动过的,虽然也规规矩矩整理了一遍,但很多衣服位置都和他之前放的不一样,江寄厘记得很清楚,那套他喜欢洗澡后穿的宽松睡衣之前是单独挂在最右边的架子上的,现在却挂到了左边。
江寄厘有种不太好的猜测,他匆忙把衣柜两边的门都打开,将衣服全部拿了出来放到床上,他一件一件翻出来仔仔细细查,越后背越凉。
这些衣服都被动过。
他一下便想到了昨晚在家里等他的男人。
江寄厘拿着衣服的手都在发颤,他又跑到衣柜前继续翻找,而在拉开下面的一个抽屉后,一股灭顶的羞恼瞬间将江寄厘笼罩。
少了一件,不是新的,正好是那件他穿过一次洗了一次的。
江寄厘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羞耻得耳根发烫浑身颤抖。
他根本不敢想那个人拿走那么私密的衣物到底要用来干什么,他心里气急,眼泪也止不住的掉,昨天那些刚做好的心理防线又一次崩溃了,几乎想要立即去质问,去把衣物要回来。
但他知道,一旦他问出口,以那个人的性格,一定会让他无比难堪。
江寄厘忍着泪水把衣服全部整理好,这天出去以后就买了好几把大锁,回来把衣柜和抽屉锁得牢牢实实,甚至连卧室门和卫生间都落了锁。
江崇都在眼里,但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自觉的把客厅的很多东西也锁了起来,其中就包括他和江寄厘经常的那部海绵宝宝的影碟,至于那架他们拼好但被动过的乐高战舰,江崇转头就抱着丢到了楼下垃圾桶里。
摔得七零八落,但毫不心疼。因为第二天他就又网购了好一批新的积木。
淮城,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