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越是逼问,两人的嘴便可能越严。
晾着他们,什么都不做,让他们单独待着,这样的话,反而能让他们互相猜忌,让他们心中胡思乱想,让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被他们自己的纷乱思绪所攻破!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先撑不住?”
紧跟着,邹明义着安江笑问道。
“您觉得呢?”安江没有回答,而是笑问道。
邹明义沉思少许,缓缓道:“梁路!因利而合,利尽而散!梁路不会绑在祁伟光的那条船上等死。”
“我觉得也许是祁向阳。”安江轻笑一声,缓缓道:“弟子视师父之恩为报答,儿子视父母之恩为天然。尤其是对于祁向阳这种从父母那里索取惯了的孩子而言,父母能给好处,才是好父母,给不了,那么,便是恶人,只要能让自己好,父母吃点苦受点累,那也是他们应该的事情。”
邹明义闻声,哑然失笑,不由得点了点头,但向安江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敬畏。
安江虽然年纪不大,可当真已把人心给透了!
与这样的人做盟友,绝对是不二人选。
若做敌人,只怕半夜都要被噩梦惊醒。
“走吧,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安江笑笑,然后一行人便进了监控室,着摄像头拍摄下的梁路和祁向阳的画面。
梁路正背着双手,在审讯室内团团乱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祁向阳则是神情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时而松开,时而握紧,额头大汗淋漓。
他才在拘留所里待了一段日子,那种整日菜里见不到半分荤腥,吃一桶泡面都算打牙祭的日子,只是想一想,便叫他不寒而栗,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经历第二次。
拘留所尚且如此,他不敢想象,监狱里面又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