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月倏然回亲了他一下。
“夫人,你未免也太现实!喊你富贵是半点没喊错。”
听说还能有富贵,立马亲了他一下,偏偏他还喜欢的紧!见鬼了!
柳拂月反驳:“胡说,我只是不喜欢听你说死这个字。”
她双手揽住楚晏的脖子:“你不说我不问。只是你尽量谋算周全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圆满。”
这话楚晏爱听。
“我答应你。”
虽然夫人没提什么爱情,但有这句话就够了。
“你是因为他才自我堕落的?这应该不属于不能问的点。”
知道辰哥儿不是他的孩子,他身上的许多迷就能解释清楚了。
“有一半是。我身边一无婢女二无通房,总不能突然凭空出来一个小孩。恰好我当时突逢大变,人遇大变,性子大变也是有的。逛青楼,喜女色,弄出孩子合情合理。也正好借此机会隐藏自己,查一查背后的事情。”
“原来如此。”
柳拂月趴在他肩头,下巴蹭了蹭。
楚晏抱紧了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不可否认此话撩人心。
这一晚两人相拥许久,也恩爱许久。
至于清风,两人谈话结束,就从房顶上下来,去处理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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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和日丽,楚晏早早就去上朝了,早朝上再次提起海盗一事。
可紧接着严阁老就提起各地养私兵一事,朝廷禁止武官养私兵,可武官们却弄出来诸多家丁私兵,名为家丁,实则私兵。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也随之站出来狠参一把,其中楚家父子全在内,卫国公身兼兵部尚书,你的儿子带头养私兵,这合适么?
全国军政问题是你在管,那么多人养私兵,你是半点不知情还是怎样?你若知情,为何不报?你若不知情,你这尚书当的未免太容易。
昨晚上,户部尚书密会严阁老,希望严阁老能阻止开海剿匪一事。
严阁老一派商议许久,才想出弹劾私兵一事的计策。
这计谋可一石多鸟。
卫国公有没有报过私兵一事呢,自然是有的,可为何没在朝中引起骚动?还不是宋首辅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宋首辅会压,是因为上川卫指挥使是他外甥女婿。
所以他们一弹劾,卫国公自然要跳出来澄清:“回陛下,各地指挥使假借养家丁,蓄养私兵一事,是老臣失察。但是过年前最后一朝,臣便已上奏折,为何至今朝中无人议论此事,臣也不得知。
至于严阁老所说,乃空穴来风,老臣之子绝无圈养私兵之举,若陛下不信,可谴人去查。”
卫国公淡定的不得了,幸好啊,幸好分家的时候,孙子突然提起老二有私兵,并把私兵要走了,就是不知那私兵现在在哪里。
过后他和老二谈了谈,赶在年前最后一次上朝,上了一封折子。
严阁老顺势说:“兵部的折子向来直接递到宋首辅那里,敢问宋首辅为何至今不报此事?卫国公你既然早已上折子,焉知你没有早早的让楚指挥使解散私兵?”
看看,宋首辅也被牵连进来了。
他们弹劾楚家父子的根源,还在楚晏,搞不好,不仅能让楚晏离开朝堂,还能让楚家内乱。
楚晏一走,开海议题就要暂停。
此时楚晏手摸着轮椅,今早来上朝前夕,从清风那里得到消息,昨晚子时,户部尚书从兴远斋出来,凌晨之后,严阁老的关门弟子从里面走出来。
碍于两人身边皆有护卫,他们的人未能靠近听到商谈内容。
看来他们昨晚的密谈就是今日早朝上的这些。
只不过一个户部尚书出来阻止他,若说是因为国库空虚,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开海,反而能充盈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