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他玩起了激将法。
边既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没想。
比起姜云满,他显然是更早怀揣不纯粹想法的人。
他最近只是察觉到姜云满有些变化,特别是昨晚叫他帮忙拿内裤那个小插曲,他的所作所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都很耐人寻味。
至于姜云满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对他一时兴起,他不确定。
他不想诱导姜云满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就连试探也只敢拐弯抹角,守着分寸底线。
眼下姜云满的反应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真想一个直球抛过去问个清楚。
情绪化的念头刚涌上心头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不要莽撞。
不要着急。
不要吓到姜云满。
边既收敛情绪,说一半藏一半“我当然希望你是喜欢我的。”
“没人希望自己被重的朋友讨厌吧。”
这人真是
太狡猾了。
姜云满对这种打太极式的试探渐渐失去耐心。
在他犹豫要不要开门见山问清楚的时候,服
务员端着一壶桑葚酒走过来,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菜刚下锅,一会儿就好,二位稍等。”
边既应道好,谢谢。”
本就摇摆不定,再被外物一打断,姜云满失去耐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勇气。
他端起刚倒出来的桑葚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入口不辣,是很柔和的甘甜。
口感对姜云满胃口,他两口喝下去一杯,抬手又要给自己倒第二杯,边既伸手按住壶口,提醒他“你少喝点,这不是饮料。”
有事情悬而未决,拉拉扯扯没结果,姜云满懊恼自己的畏首畏尾,连带着对边既也有了些情绪,他一把抢过酒壶,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酒,我六年级就喝过了。”
边既感觉到他气不顺,没再多说,由着他喝。
第二杯下肚,姜云满见边既一口没喝,问“甜甜的,好喝,你不尝尝吗”
“趁我外公不在我说一句,口感比他酿的霸道,更好喝。”
边既在酒吧打过工,见过太多那种入口甘甜如饮料,后劲大得不行的酒品,他对眼前这杯桑葚酒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明天还要开车,更重要是今天没住在家里,在户外住帐篷,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都喝趴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边既了姜云满一眼,感觉此刻跟他讲这些道理,只会让他更孩子气,听是听不进去一点的。
还是得顺毛捋。
边既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说“味道是不错。”
“不过我酒量不行,喝醉隔天都醒不了酒,明天要是起不来,你一个人弄不动我,我就不多喝了,你喝多喝点。”
一番完全找不出毛病的说辞。
姜云满没有劝酒的恶习,边既把话这个份上,他也只好“好吧。”
“那我就不跟你分享了,我自己喝。”
边既“你不要光喝酒,伤胃。”
又是这种打着朋友旗号的关心。
姜云满瘪瘪嘴,闷闷“嗯”了一声。
没一会儿,他们点的菜也上齐了,姜云满心里装着事,胃口不好,菜没怎么吃,就捧着桑葚酒一杯接一杯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