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远的怒气也渐渐压制不住,对着任芳艳阴沉的说道:
“我说的这点,你应该认可吧?”
“是!”任芳艳不屑的笑了笑,“但这又怎么样,我们这边家家户户都是区别对待,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做。”
张远不想和她争论这些没意义的。
这片地区重男轻女的家庭肯定有,但绝不会每家都是这样。
“好了,还是谈谈条件吧,既然你对雨薇没什么感情,要多少彩礼才肯让她嫁给我,开个价吧!”
“但是有一点别误会,我之所以心平和气的说这些,仅仅是因为雨薇还顾及母女亲情,不想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骂她不敬孝道而已。”
“她也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否则你以为她愿意回这个冷冰冰的家?”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在张远的预料之外。
原本的打算是和宁雨薇的母亲私下好好沟通,让她认自己这个女婿。
而不是摆在明面上,采取这种近似交易的方式。
但自从看到任芳艳的态度,以及屋内这群人的谈论后。
张远就知道难以善了。
此时,坐在上首的周宏理见张远身居客场,还是举目皆敌的情况下都能侃侃而谈。
将任芳艳母子怼的哑口无言。
这沉着冷静的举止,犀利的口舌,就不像是一般年轻人能够做到。
反观自己儿子周文彦,满脸涨得通红。
占据天时地利却始终一声不吭。
这人是在和你抢媳妇啊,你知不知道啊!
他摇头叹息一声后,说道: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习俗。”
“雨薇要嫁给谁自然是由她家长来决定,旁人没有资格置喙,我说的对不对?这条件就免谈了,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张远眼皮微抬,斜视着他,“你也知道旁人没有资格置喙,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当然是长辈了,我看着雨薇从小长大,算得上她半个家长。”
“呵呵。”张远讥讽道:
“看着雨薇长大的乡亲那么多,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人人都是她半个家长?”
“你要是他爹我还承认你有这个资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些话张远说的就没留半分情面了。
任芳艳和宁致远再怎么可恨,也是宁雨薇的至亲之人,他说话还不至于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