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庄子逸气红了眼,抡起拳头就朝着庄婧溪砸去,“你居然敢骂我!我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
“姑娘!”冬青吓惨了,自家姑娘体弱,可受不住四少爷这一拳,冬青想也没想地便扑了上去,将庄婧溪推到一边。
庄婧溪眼疾手快地将冬青一并拉开,才没让庄子逸的那一拳落到冬青身上。
庄婧溪眼神泛冷,眸中透出一股杀气,她手腕悄悄一翻,一根银针就那样直直地扎在庄子逸脸上。
庄子逸疼得龇牙咧嘴,那根在阳光下原本会闪着银白色光芒的银针,此刻染上了缓缓渗出的鲜血。
众人都被这突然飞到庄子逸脸上的银针给吓到了。
赵惠兰直接飞奔到庄子逸跟前,动作又急又温柔地帮他拔掉脸上的银针,又赶忙用帕子帮他按住伤口。
她心疼的眼泪直掉,“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疼不疼啊?”
庄玉瑶一边擦眼泪,一边凶巴巴地指着庄婧溪,“四姐姐!你太过分了,四哥哥不过就是想给你教训,你怎么能伤他?”
再说了,要不是四姐姐先欺负她和母亲,四哥哥能气得用拳头揍四姐姐吗?
本来就是四姐姐先挑事,被四哥哥教训一下又怎么了?
都是一家人,四哥哥还能真把她打出个好歹吗?
她不受着也就罢了,还用针扎四哥哥,都出血了,四哥哥得多疼啊!
庄婧溪盯着庄玉瑶,眼神冷得仿佛山顶的积雪。
怪不得是家里的团宠,这护短的性子是遗传的。
庄子逸打她,她就该受着,她反击了就是她做得过分。
这是哪里来的强盗逻辑?
凭什么?
庄婧溪弯起唇,缓缓地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虚弱得快死的人,能伤到他?庄玉瑶,眼瞎这个病,你们一家人都要得的整整齐齐吗?”
她才不信,这一群乌合之众能看清她的动作。
庄玉瑶被她骂得委屈极了,直接跑到赵惠兰身边,把脸埋在母亲怀里,哭得十分伤心,“娘,四姐姐她骂四哥哥,她还骂我呜呜呜……”
庄玉瑶难过极了。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爹爹娘亲还有几位哥哥,都宠着她护着她。
爹娘都没有这么骂过她!
四姐姐不像几位哥哥那样疼爱她护着她就算了,还骂她!
庄玉瑶越想越伤心,哭得抽抽噎噎的。
她哭成这样,赵惠兰和庄子逸的心都要碎了。
赵惠兰搂着庄玉瑶,心肝宝贝地哄了半天。
庄子逸也忍着脸上的疼痛,想法设法地逗妹妹开心。
就连赵惠兰身后的几位管事妈妈,也立马慌了神,嘴里一直念叨着六姑娘快别哭了。
庄婧溪冷眼看着,面上无悲无喜。
但心底还是有一股压不住的难过和酸涩冒了上来。
庄婧溪知道,这样的情绪不是自己的,是原主的。
这样的待遇,原主一辈子都没得到。
赵惠兰哄了好半晌,才将庄玉瑶哄好。
她冷着脸转过头,指着庄婧溪,疾言厉色,发号施令,“把这个不孝女给我摁住,给我狠狠地打!”